柳远平惊讶地看向苏纪林,“纪林,你!你怎可如此对为父说话!”
柳烟凝冷笑,“当年我哥哥生了重病,那个特殊年代,你因我外婆是资本家小姐出生,怕连累了自身前途与我妈妈离婚,还因我哥哥当年生了重病,而将我哥哥丢给我妈妈抚养,这么多年,你忘了你有个儿子,不曾过问,如今看我哥哥年少有为,就想来捡便宜,认儿子,柳远平,天底下所有的好事都教你占尽了!”
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柳烟凝都已经不将柳远平当做一家人,她恨不得柳远平身败名裂才好,苏婉清他们有涵养,不会对外人说这些,柳烟凝可不管,尤其是在外公墓前。
“我外公生前就已经看穿你是个伪君子,所以才请当时的师大刘校长主理他的后事,我外公过世十余年,不曾见你来祭拜过,如今你倒是装模作样起来了!”
柳烟凝语速极快地细数着柳远平的罪过,柳远平甚至都没有插嘴的机会,柳远平连续几次出声想要打断柳烟凝,都被柳烟凝给堵了回去。
柳欣茹本来是不想引起柳烟凝的注意的,可是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柳远平,即使柳远平也是柳烟凝的亲爹,柳欣茹也不能容忍。
“大姐!”柳欣茹忍不住出声阻止,“你的生命是爸爸给的,你怎么能当众羞辱爸爸,他根本就不是你口中那样的人!”
柳烟凝看向柳欣茹,接着将视线投向那个穿着藏蓝色棉衣的中年男人,在柳烟凝将视线转过去的时候,这两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柳烟凝看向柳欣茹,“欣茹,你迷途知返了吗?”
柳欣茹一怔,“什么迷途知返,我听不懂。柳烟凝,你别乱说话,不然我跟你拼命!”
她意有所指,威胁柳烟凝不要将真相说出来。
柳烟凝看向她,“看来你是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你别走了你妈当年的老路。”
柳欣茹着急起来,“柳烟凝,你别胡言乱语!”
苏婉清知道柳烟凝想说什么,阻止道:“烟凝,别说了。”
柳烟凝看向苏婉清,她知道,等她到了苏婉清现在的岁数,肯定也会将很多事情看淡,但是目前,她显然做不到,无法像苏婉清在面对前夫甚至是前夫跟其学生偷情所生的孩子时也能这样平静。
可既然苏婉清本人都已经看淡了这件事情,柳烟凝更不会当着众人的面提起当年的事情让她难堪了。
但她知道苏婉清的意思,错误是齐薇和柳远平犯下的,不要将过错记到柳欣茹身上去。
柳烟凝看着柳欣茹说道:“我劝你不要急着给你父亲出头,不然我会说出什么,我也不知道了。”
柳欣茹气得脸都红了,可她到底心虚,她到底也知道那件事是不道德的。
谭进冷静地听完柳烟凝的话,这些事情他也不太清楚,但是从身边其他在师大任职很久的同事脸上的表情能看出来,这些事情多半也是真的。
谭进皱紧了眉头,“这些事情我也
是第一次听说,当着苏老先生的面,我承诺我校将启动调查,如果真的如柳小姐所说,坏我校风,毁我校誉,我们师大绝不能容忍师德有亏的老师留在学校,不然的话,家长们还能放心地将学生交给我们,我们还如何给学生树立正确的人生价值观!何谈教书育人?”
柳远平的脸色倏地一变,看向谭校长,“校长!我冤枉啊!”
谭校长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是不是冤枉的,调查之后就知道了。”
柳烟凝补了一句,“谭校长,有劳您,调查的时候也可以查一查柳教授的个人私生活,他有这样的前科!”
柳远平气红了脸,“柳烟凝,你不配为人子!”
柳烟凝脸色不变,“你不磕头谢罪,就赶快离开,别踩脏了我外公墓前的土地!”
柳远平的理智在燃烧,但是终有一缕残存,他不能因为柳烟凝的话负气而走,因为那样他就做实了不孝,他也不能真的磕头,那样他就是不打自招,承认了柳烟凝说的都是实情。
柳远平只能冷哼一声,“我看你真是得了失心疯了,别在你外公坟前发作!我到底是你爹,要说不孝,柳烟凝你就是头一个!”
苏纪林拉住柳烟凝,将柳烟凝拉回自己的身侧,他平静地对柳远平说道:“柳教授,人贵自重,你既然不肯承认错误,就请离开吧。”
柳远平不动,这个时候,谭进说话了,“柳教授,既然苏老先生的后人都不希望你在此地,不如你就先回去吧,等待调查。”
柳远平其实正想要人给这么一个台阶下,刚好这话是谭进说的,他做出为难的样子,“今日我是存心过来祭拜岳父,谁想柳烟凝这个不孝女竟然不分场合地发疯!我不愿让岳父见到这样的场景,以免他老人家九泉下不得安宁,如此,我就先回去了,欣茹!”
“你留在此处,祭拜你外公,帮爸爸也上三炷香!”
柳烟凝要赶他走,总不会将柳欣茹一块赶走,柳远平急中生智,柳欣茹代替他祭拜,那也可以。
柳欣茹不想留下来,她看到柳烟凝心里就发慌。如果教授不在这里,她也不怕,偏偏今天教授也过来了,她觉得柳烟凝现在的这个精神状态非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