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看向顾雪臣,
“大人要同我说什么?”
“没什么,”
顾雪臣上前将她牵进屋子,微微蹙眉, “厨房的小事叫人去做行,何必要亲自跑跑去?”
“无妨, ”她见他面颊微微有些红, 只当他不舒服,担忧,“是不是天气太热, 身
子不适?大人莫要总觉得就不好意思说。”自是个男子,
她上一回怀孕后, 曾了解了许多关于孕期的注意事项, 中一条
便是孕妇格外怕热。今天暑气好似
比往年重,他如今肚子慢慢大了,
想来定然比常人还要怕热。
顾雪臣摇头,“莫要成日里提心吊胆。”
“怎么能不提心吊胆呢。”甘棠一脸忧色, “若只是大人热也罢了, 万一影响孩子怎么办?”
她话音刚落, 一旁的赵钦扑哧一声笑出声。
顾雪臣瞪他一眼。
赵钦轻咳一声, “要不这样,我回去后下旨, 叫李院使每隔三日过替请平安脉。”
不待顾雪臣开拒绝,甘棠一脸感激地向他一揖底, “如此便有劳官家费心。”
赵钦笑道:“咱们之间不必客气,小顾一定要好好养胎, 时生孩子时,我一定亲自过瞧瞧!”
甘棠觑了一眼顾雪臣, 见他面色已然臭极,生怕他被赵钦气坏,影响肚子里的孩子,忙道:“已经晌午,我这叫人摆饭。”
饭后,赵钦又坐了一盏茶的功夫才离开。
本起得早,又提着精神伺候皇帝的甘棠累极,洗了个冷水澡回屋,见顾雪臣坐榻上,命令,“回自屋睡!”
他道:“我有话,完我回去。”
甘棠道:“要什么?”
顾雪臣道:“真要帮?”
甘棠见他又起此事,道:“大人若是想要借机我谈生意这事儿,免谈。”
顾雪臣见她如此坚决,眼底闪过一抹失落,道:“我并非是要这个。”
甘棠走床边坐下,伸手抚摸着他似乎有些凸起的小腹,“大人究竟想要什么?”
顾雪臣道:“他是不是已经过当年虹桥一事?”
见他提及正事,甘棠迟疑着头,“确实过,他还这里头藏着一个惊天大秘密。”
甘棠实并不明白白莲为何要害忠义公。这白莲乃是民间一庞大的组织,据专门救苦救难,很受百信们推崇。
按道理,忠义公这样一个一心为民的好官,为何会被白莲炸死。
顾雪臣道:“或许白莲创建伊始,是真心想要给予走投无路的百姓一些慰藉。可白莲展现,里面的徒上至文武百官,下至黎民百姓,组织之庞大,令人难以想象。”
甘棠有些不理解,“那些人为何放着好好的官不做,非要加入白莲这样的□□?”
若穷苦老百姓也算了,那些当官的实叫人想不通。
顾雪臣道:“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但凡是人,总有求不得。既有求不得,也不免一时误入迷途。一旦有了把柄受制于人,又岂能轻易脱身。”
而拥有这样强大的力量,又怎会甘心只做一会。这些年,白莲的组织者着“当权者不仁,救万民于水火”的旗号,全各地不断煽动百姓生□□。”
甘棠想起当年广州府确实经常有百姓们生□□,惊诧,“大人是,这些组织是想要推翻当今的统治?”
顾雪臣没想她一通,颔首,“可老师自当上宰后,不断推行各种利民的政策。百姓们过得越好,自然不会将希望寄托一会组织上,也许正因如此,使让他们感恐慌,才会想要害死老师。”
甘棠更加不能理解,“可是如此一,百姓们岂不是知晓白莲的意图?”
顾雪臣道:“我们看的是如此,可那些老百姓并不这样想。更何况,当年引老师去虹桥的百姓们,亦不知桥底埋了炸药,当时虹桥的人无一幸免。”
甘棠虑片刻,问:“大人的意是官家想要用借女子入学一事,引出当年害死百姓的幕后主使!”
顾雪臣道:“不止如此。”
甘棠惊诧,“竟然还不止如此。”
顾雪臣道:“他是想要为老师正名。”
“正名?”甘棠不懂,“忠义公一心为民,天下人皆知,这还有什么好正名的?”
顾雪臣问:“可若是老师的身份是不被承认的呢?”
甘棠见想起那日虹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