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村长主持公道过后,王家的一百多亩田地变成了严喇唬的田,又卖给了宋村长一家,汾河村大姓王家只能被迫流亡外县。 在当前年月,流亡只有病死、饿死两种结果,王家剩不下几个人了。 汾河村大姓王家彻底消亡了。 赵庆亲眼见证了这一幕,甚至是幕后推手之一,对于同姓兄弟有着迫切渴望。 外姓不可靠,为了银钱转脸就能出卖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只有血亲同姓才能让他放心,出了任何问题就与王家一样,任何人都躲不过去,整个同姓宗族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赵庆回到家里,思索着一个几乎无解的难题。 上哪找来一帮子同姓宗族。 似乎只有等。 等他生了十几个儿子,儿子再生十几个儿子,一代代生下去就能成为村里大姓。 需要的时间也不多,最少上百年。 赵庆陷入了沉思,严喇唬和宋村长狼狈为奸吞没了王家的田地,带着兄弟们从柴门口路过。 “那个谁。”严喇唬突然喊了一声,由于畏惧黄婉儿的克夫克父没敢进去,高高在上地说道:“你就是赵庆吧,往后你家的白豆腐生意,每个月给我上缴五成的孝敬。” 东乡任何买卖都要给乡里恶霸缴纳孝敬,除非是村里的大姓,家里有众多男人不怕恶霸的勒索。 赵庆家只有孤零零一个男人,成了村里最好欺负的人。 赵庆不满的说道:“五成?哪里是孝敬,这是明抢。” “哈哈。”“哈哈。”“哈哈。” 明抢的话引起了喇唬们一片哄笑。 严喇唬摇了摇头,被他逗乐了:“看来你是读书读傻了,明抢怎么了,谁让你家没有同姓兄弟,要么每个月按时缴纳孝敬,要么滚蛋,你自己选。” 严喇唬蛮横的下达了命令,没有理睬赵庆同不同意,在一帮喇唬的簇拥下离开了汾河村。 李清清黄婉儿两人在屋里听到了严喇唬的威胁,两人表情不一。 黄婉儿气哼哼的咒骂了两句,等到庆哥哥考中举人以后,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李清清安慰了一句:“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记得皇帝还有卧薪尝胆的故事,咱们先把银钱给他们,等到阿庆考上举人再去报复他们。” 考上举人起码需要三五年时间。 难道要让严喇唬白白勒索三五年的银钱。 赵庆不是忍气吞声的人,心里有了定计:“我有对付严喇唬的办法,清清姐和婉儿妹妹这两天不要做豆腐了,等会儿记得多买一些鸡鸭鱼肉,我要请几桌人吃饭。” 如今手里有钱了,李清清以为赵庆要补办他和黄婉儿的婚宴,没有反对,等会儿去一趟东乡市集买来酒肉,再租几张八仙桌。 赵庆独自一人离开了汾河村,前往了十几里外的土家坑,一个土人聚集的窝棚地。 大雍王朝为了杜绝边军强于京城禁军的情况,每几年都会征调大批凶悍土人、苗人、俍人等边军充斥京城附近的驻军。 由于大雍王朝士大夫对于边民的轻视,土人结束兵役以后得不到妥善安置,也没有银钱返乡,在京州的府县形成了一个又一个土人坑、苗人坑、俍人坑等聚集地。 边民没有土地耕种,为了活下去只能干苦力养家,日子过得极其贫苦,造成了不要命的凶悍和排外的团结,从不与边民以外的人来往。 赵庆站在东乡土人坑附近,神情亢奋:“土人比起同姓还要团结,在他们的信仰里打死不会出卖土人,只要招募了土人就有一批凶悍又团结的兄弟。” 一名土人汉子带着几人出去做工,突然瞧见一身儒衫的赵庆,见到他是读书人没有第一时间动手。 土人汉子带人为了过去,带着浓重土人口音的话问道:“你是谁,赶紧离开这里,不要等着我们动手。” 赵庆不慌不忙,直接用土人话说道:“阿可,我是汾河村的赵庆,找到了一条吃饱饭的路子,想带着几户家人一起吃饭。” 土人汉子愣住了,没想到这名读书人说了纯正的土人话,不像是临时学的,有些音调可以听出来,他身上流着土人血脉。 土人汉子脸上的凶狠瞬间消失,热情的说道:“安矮怎么会说土人话,看你的样子不像是土人长相。” 赵庆松了一口气,真怕被他突然一刀捅死,更加热情的说道:“我娘是土人,从小跟着娘亲学了土人话。” 土人汉子彻底放心了,热情高涨拉着赵庆手臂进了土人坑:“安矮跟我去家里,一起喝两碗酒。” 赵庆感受着真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