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喜娘气不过,为了报仇坐着潞绸马车去了一趟漕水书院,让贴身丫鬟去找来了正在漕水书院里读书的李永熙。 两人相约在附近的一间茶楼雅间里见面,李永熙进来的时候带着行囊,显然是要收拾东西离开这个地方。 柳喜娘明知故问的说道:“李秀才是漕水书院里仅有的二十名禀生之一,是一名难得的人才,怎么会突然收拾行囊离开小汴京。” 小汴京诗会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整个小汴京都知道了一件事,李永熙的妒贤忌能试图败坏小汴京诗会魁首的名声。 赵庆只是一名乡下来的穷书生,妒贤嫉能的名声还没有那么大影响,今时不同往日了,赵庆已经成为小汴京诗会的魁首。 秀才们还等着借助赵庆的儒释道三家店铺说辞,扩大本次小汴京诗会的名声,对于李永熙更加的厌弃了。 李永熙满脸的怨恨:“还不是因为乡下来的穷书生赵庆,如果不是他,本秀才也不至于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何止是沦落,李永熙几次想要上吊自尽,最后都被身边的书童拦了下来。 他是北乡粮长的儿子,因为李永熙是漕水书院的二十名禀生之一,给李粮长挣足了面子,在整个北乡十分的风光。 如今灰溜溜的回去了,还不知道怎么面对李粮长,还有北乡的宗族兄弟。 李永熙心里对于赵庆的恨意已经达到了一个顶点,恨不得赵庆去死,。是饱受了各种折磨后病死。 柳喜娘正是看中了这一点,决定来找他:“听说赵庆想要把白豆腐买卖扩大到北乡,你爹李粮长正好是北乡的粮长,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报复他。” 李永熙这段时间以来,羞愧难当,没有心思打听小汴京里的各种消息了。 让他错失了这么一个重要的消息,赵庆想把白豆腐买卖扩大到北乡,正好撞在了他的手里。 李永熙癫笑了一声:“既然撞在了本秀才手里,那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何止是要打压赵庆扩展到北乡的白豆腐买卖,本秀才要让他的白豆腐买卖做不下去。” 粮长在小汴京乡下有着极高的声望,也有着很大的权利,想要打压一个做着白豆腐买卖的商贩再简单不过了。 李永熙看出了柳喜娘的意图,经过深思熟虑,担心赵庆利用姚公和贺先生的关系影响县衙,对于乡下的粮长施加压力。 李永熙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件事只有我一个人成不了,咱们俩要一起联手,才能彻底的打压赵庆。” 有了名声又如何,手里没有实实在在的银子,归根结底还是一名穷酸书生罢了。 还有一件更重要的原因,李永熙没有明说,他早就知道赵庆为了聘请贺双卿当个西席先生花费了重金。 如果赵庆家里的白豆腐买卖做不下去,手里没有了银子,就没有理由把贺双卿留在赵家宅子里了。 对于整个小汴京的秀才们算是一件人情,都得承接他的人情,李永熙又有脸回到漕水书院读书了。 为了断绝赵庆所有的后路,避免他使用官场上的手段,毕竟赵庆也算有些影响了。 柳喜娘刚好送上门来了,她可是钱粮师爷的填房,正儿八经的正式夫人。 柳喜娘深知自己现在影响不了钱粮师爷,不过并不妨碍她打着钱粮师爷的名号做事,抛了一个媚眼说的:“你就放心吧,有本夫人在小汴京里撑着,衙门里的衙役们都得给本夫人几分薄面。” 李永熙听了这话就放心了,拿起行囊,带着身边的书童起程前往了北乡。 到了家里以后,李粮长果然是大发雷霆,训斥他给宗族丢了脸。 李粮长听说这一切都是因为赵庆的缘故,立即安排一名乡兵去打听了白豆腐买卖。 正如李永熙所说的那样,北乡出现了十来名土人和苗人,到处贩卖白豆腐。 李粮长原来没有在意这件事,毕竟东乡和南乡都在贩卖白豆腐,还以为是乡里的哪一位大姓家里的新买卖。 谁曾想,居然是一个穷苦出身的赵庆,没有叔伯长辈在衙门里当差,更没有长辈在朝廷里做官。 李粮长怎么说也是一位官差,不足为虑了,立即开始针对穷苦出身的赵庆。 不为别的,就为了出了这口恶气。 除了让李粮长丢人以外,也给他儿子出气,谁让李永熙的爹是一位官差。 没有长辈护着,赵庆就得受着。 已经开始贩卖的白豆腐,突然遭到了本乡乡兵的阻拦,从东乡赶来的驴车刚刚踏进北乡的地界,就被乡兵给驱赶走了。 乡兵还留下来一句话,不允许赵庆在北乡做白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