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只留下了一道较深的白印! 王思礼手里的这把横刀,花费了重金买来的一把名刀,早就试过了,堪称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刀。 过去在京城里的时候,因为这把名刀,没少被其他的权贵公子羡慕。 甚至有一位郡公家的嫡长子想要用一百金买走削铁如泥的名刀,一百金不是一百贯,也不是一百两银子,是一百两黄金。 一百两黄金足够买下很多田产,郡公嫡长子拿来买走一把名刀,可见这把名刀在京城里的稀少程度。 给再多的银子也不卖,王思礼买来这把宝刀,不是为了炫耀,真心实意想在战场上使用。 在战场上有一把称心如意的宝刀,可以发挥出很大的作用,关键时候还能救下自己的一条命。 王思礼一直以来把手里的宝刀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尤为喜爱,去教坊司里找来几名歌妓睡觉的时候,脑袋下都得枕着宝刀。 偏偏就是这么一把让京城权贵公子忍不住争夺的宝刀,砍在纸甲上的话只留下了一道较深的白印。 王思礼不是混吃等死的二世祖,立即明白了纸甲的价值,激动不已的又是举起了宝刀,对着纸甲一阵剧烈劈砍。 最后累得他气喘吁吁了,依旧是没能砍穿纸甲,只是在纸甲上留下了一堆较深的白印。 纸甲的重量轻便,只有十几斤,却有着明光铠的坚硬。 这就成了国之利器,凭借纸甲操练一支军队,必然能够成为边关最精锐的军队之一。 想要操练出一支精锐边军,涉及各个方面,不是单靠一副甲胄就能操练成。 倘若治军如此的简单,名将早就遍地走了,哪里还会得到天子的渴求。 纸甲的出现,却打破了治军的常识,只是凭借一副甲胄,便能打造出来边关最精锐的边军之一。 王思礼把横刀插回刀鞘里,双手紧紧握着纸甲,一刻也不肯松手,生怕他松了手,纸甲就从眼前消失了。 直到现在,王思礼对于眼前的一切,依旧是恍然如梦。 面前的纸甲仿佛不是一件实物,像是杂记小说里道士施展出来的道术。 王思礼年轻的时候,没少看各种杂记小说,尤其对甲马术等道术情有独钟。 脑子里总是在臆想,如果他有这些道术的话,在边关如何的大杀四方,杀得突厥人片甲不留。 只可惜,所谓的道术,一切都是少年时期的臆想。 王思礼怎么也没能想到,突然有一天,臆想里的那些道术真的有一天出现在了眼前。 王思礼再也无法保持权贵公子的处变不惊了,激动的满面红光,如果不是有人在附近看着,早就高兴的跳了起来。 即便是有人看着,王思礼还是忍不住发出了一阵欢呼声:“好!实在是太好了!哈哈,简直就是天助我也。” 王思礼欣喜若狂的说了一堆话,随后转头看向了慢悠悠喝茶的赵庆,显然是对他的表现早就在预料之中。 王思礼迈着大步走回了花厅里,以他高高在上的权贵身份,一把握住了赵庆的手臂:“贤弟的这种纸甲,每年能够提供多少副。” 只是因为一副纸甲。 京城权贵王思礼对待赵庆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过去勉强入得了眼,变成了一句贤弟。 赵庆心里极为的畅快,忍不住也要大笑起来,却还是忍住了,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一年大概能够提供一千副纸甲。” 在王思礼的猜想里,纸甲肯定是用各种繁琐的工序,锻造出来的甲胄,耗费的时间很长。 一年能够提供三百副纸甲,足够让他心满意足了。 但让他怎么都没想到的是,赵庆居然能够提供一千副纸甲。 王思礼大手一挥,直截了当的说道:“本公子身边还缺一位仓曹参军,以后就让满桂来担任了。” 这话一出,立即引起了一片哗然,就连满桂自己都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王思礼前往边关打仗,身边有六名主要的属官,仓曹参军就是其中之一。 仓曹参军的职责主要是负责押送粮草军械,同时也负责采买粮草军械,可以说是六名属官里最肥的差事。 还没有之一,毕竟仓曹参军掌管着钱粮,都没有这个官位油水足。 满桂寸功未立,便担任了王思礼身边的仓曹参军,已经不能说是破格提拔了,简直就是任人唯亲。 这件事要是传到了京城里,对于王思礼的名声不利,那些准备投靠他的武官难免会对他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