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们又是点了点头,赞同了黄秀才的说法。 “阳春白雪有阳春白雪的妙,下里巴人也有下里巴人的好处。” “以汴京船娘的名声,别说是燕蓟府的读书人了,整个京州的读书人也是经常来小汴京喝酒听曲,黄秀才的办法更好一些。” “只是……就像张秀才所说的那样,名声变成了艳俗诗集,咱们费尽心机宣扬的名声可就白费了,还会产生恶劣的影响。” 赵庆坐在主位上,慢悠悠的喝着茶水,始终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 通过一番观察,大致摸清了张秀才和黄秀才两人的做事习惯。 两人虽然都是把持地方的大姓子弟,张秀才比较喜欢走上层,黄秀才与他完全相反,比较喜欢游走于底层。 只是双方一直僵持不下,也不是个法子,凡事就怕看争来争去,《水调歌头》的风头都拖没了。 张秀才等到黄秀才说完以后,又是说出了各种利弊,引来了秀才们的一致赞同。 两人唇枪舌剑不停说出各自的想法,不相上下,始终拿不定一个主意。 说道最后,张秀才黄秀才两人明显有了火气,一起看向了赵庆。 “不知贤弟有什么看法。”“不错,以贤弟做出水调歌头的才情,应该会有更好的主意。” 两人说出这话,没有抱多大希望,只是想把争辩暂时消弭下去。 以赵庆寒门子弟出身的身份,见识浅薄,说不出多少好主意。 张秀才黄秀才两人倒不是瞧不起他,自从他的族人哥舒翰在衙门里当差,大家已经是一路人了。 赵庆的寒门子弟出身是在说他发家的时间比较短,不经过数代人当官的积累,没有多少真知灼见。 赵庆人微言轻,明白自己在大姓子弟心里,说不出多少好主意。 突然问了他一句,就是想把今天的争辩暂时搁置下来。 赵庆没有回答两人的询问,突然问了一句:“小汴京一带的名士也好,颇有名气的狂生也罢,谁的名气最臭。” 名气最臭? 张秀才黄秀才等人看不懂赵庆的心思了,他们今天过来的目的,只有一个,想宣扬诗集的名声。 他怎么突然询问了一句谁的名声最臭,风马牛不相及。 倒是也有点关系,宣扬诗集的时候,一定要对名声狼藉的读书人敬而远之。 能躲多远躲多远,免得影响了诗集的名声。 张秀才黄秀才等人心里有了回数,赵庆的想法应该与他们一致,打听清楚谁的名声不佳,尽量避开那些人。 张秀才看向了一旁的黄秀才:“我与那些声名狼藉的人从不接触,倒是黄秀才经常与三教九流的人接触,也不怕糟践了自己的身份。” 张秀才对于刚才的反驳,到现在还是耿耿于怀,说话的时候,言辞里不免犀利了一些。 黄秀才哈哈一笑,看似没有当回事,还是揶揄了一句:“本秀才当然没有张秀才往来没白丁了,整天与那些只会吟诵一些酸诗的夸夸其谈读书人交往,结交的人都是一些伪君子罢了。” “你……”张秀才涨红了脸,‘砰’的一声把手里的松花釉茶杯放在红木半月桌上,差点拍案而起,不过为了保持气度,还是收敛了情绪。 赵庆还在这里,不能像两人在私下里一样,可以不顾风度的吵来吵去。 黄秀才难得略占上风,眉开眼笑了:“要说名声臭,谁也没有杨金刀的名声恶劣。” 黄秀才刚刚说完这句话,立即引起了秀才们的群情激奋。 “明明是一个读书人,还考取了举人的功名,居然明目张胆的认一个太监为干爹。” “这个人认了干爹也就罢了,整日鼓吹太监干爹是有多么的英明神武,一点也不顾及读书人的脸面了。” “本秀才这辈子就没见过像他那般厚颜无耻的人,数典忘祖,他的祖宗要知道他干出来的腌臜事,估计都得气得从坟里爬出来教训他。” 黄秀才只是说了一个名字,立即引起了所有秀才们的鄙夷和厌恶。 赵庆知道自己找到想要的人了,再次问了一句:“以杨金刀的恶劣名声,只要他鼓吹任何事情,应该都会引起读书人的反感。” 张秀才文人比较正派,尤其厌恶杨金水这般的小人,偏偏他还是一个有着举人功名的读书人。 张秀才厌恶的说道:“那是自然,就拿他经常鼓吹的干爹税监太监来说,越是吹捧,越是引起读书人的反感,税监太监本来还算不错的名声,急转直下,变得名声狼藉了。” 黄秀才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