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打击夹带私货的借口,直接清剿了李林甫手里最大的一支马帮。 朝廷对于丝绸收取重税,只要能够避开钞关把丝绸运进京城,就能获得一笔极为客观的银利。 值得李林甫而走险了,想必那家绸缎庄也不是别人的绸缎庄,背后的东家应该是李林甫,还有李家在京城里做官的一些京官。 赵庆高声喊了一声妙:“黄兄这个计策还真是精妙,用了一箭双雕的谋划,不仅让李林甫损失了最大的一支马帮,还让他损失了递运所一带的巡检司。” 赵庆说到这里,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能够打击了李林甫着实是一件让他心里畅快的事情。 还不是普通的打击,李林甫如果知道巡检司的曹吉温死在了打击私货里,官职被斛律光顶替了,估摸着心疼的直接就会气晕过去。 相当于断了李林甫的一条财路,还是他手里最大的一条财路。 黄秀才倒是摇了摇头:“哪里算是精妙,只不过是一条毒计罢了,做事比较阴狠。” 黄秀才说话的同时,还是在注意赵庆脸上的神情,按照他的想法,一般迂腐的读书人听到这话,肯定会产生不满。 只要赵庆露出任何迂腐读书人的神情,黄秀才只会和赵庆一起做着贩卖雪盐买卖,不会深交了。 双方脾气不和,相互看不顺眼,也就没了继续深交的可能。 何况还涉及到了雪盐。 赵庆却是坦然一笑,对于这件事没有任何的在意:“对付敌人,越是心狠手辣,越是让赵某放心。只要是有机会,别说是害死巡检司的巡检曹吉温了,就算是杀了李林甫,赵某也不会犹豫。” 一般人听到一句杀了钞关御史李林甫,早就吓得肝胆欲裂,直接从与八脚圆鼓凳摔了下去。 黄秀才眼前一亮,看向赵庆的眼神里多了几分高山流水遇知音:“贤弟这句话说到黄某的心坎里了,李林甫是小汴京的钞关御史又如何,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何况是李林甫了。” 赵庆对于皇权没有多少敬畏之心,不过从黄秀才嘴里说了一句也敢把皇帝拉下马,心里还是不由的诧异。 看来黄秀才不是一般的不守规矩,简直是天生的乱臣贼子。 赵庆和黄秀才又商量了一些细节,敲定了在本月初七,前往递运所一带的巡检司,给李林甫的心口上来上一刀。 当天晚上,赵庆安排人叫来了斛律光,一起坐在膳堂里吃饭。 斛律光放下身上的弓箭刀枪,走进了前院的膳堂里,坐在八脚圆鼓凳上只是闷头吃饭,没有说一句话。 他心里虽然奇怪,族长怎么不在中院里陪着黄婉儿、李清清、贺双卿三人一起吃饭,与他一起在前院的膳堂吃饭。 斛律光还是没有提出任何的疑问,只是准备听从赵庆的安排,就算是让他跳进火海里,也会毫不犹豫的跳进去。 赵庆亲自给斛律光倒了一杯酒,顿时就让他受宠若惊,赶紧从八脚圆鼓凳上站了起来。 赵庆伸出手,安抚了心里不安的斛律光,直接挑明了找他过来的意思:“家里准备做雪盐买卖,银利大致相当于贩卖私盐。” 斛律光听到贩卖私盐心里一惊,换做任何一个人听到是族长说贩卖私盐,就算是亲儿子也会吓得屁滚尿流,说不定转头就把族长给揭发了,免得给整个宗族带来抄家灭族的下场。 斛律光只是心惊胆战,却没有说半句话,喝完手里的酒水,静静等着赵庆接下来的安排。 他已经不是等着赵庆的吩咐了,直接听从赵庆的安排,帮着贩卖私盐。 赵庆看着沉默寡言没有说话的斛律光,满意的点了点头:“当然了,雪盐的银利等同于贩卖私盐,却不是在贩卖私盐。” 赵庆说完这句话,拿出了一只刺绣荷包,放在了斛律光的面前:“你打开看一眼就知道了,拿来有盐引的青盐进行调制,全都是正儿八经的官盐。” 斛律光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刺绣荷包,看见了刺绣荷包里的雪盐,松了一口气,却对雪盐产生了浓厚的兴致。 他就像当初的黄秀才一样,伸出手指捏了一点,放在嘴里仔细品尝。 斛律光尝过雪盐的味道以后,开口说话了:“难怪族长说雪盐的银利胜过贩卖私银了,颜色雪白也就罢了,卖相十足,味道也比一般的青盐好上太多了,没有任何的苦涩,只有咸盐味道。” 斛律光直接说道:“族长有何吩咐尽管说出来,我一定尽心尽力的完成。” 赵庆按照白天商量好的计策,询问起了巡检司的情况:“曹吉温这人的脾气如何,在递运所一带的巡检司威望怎么样。” 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