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杞这一回也就不会放松警惕了,不会出现上一次的疏忽,失去了教坊司的女官。 卢杞这一次的目的,要让赵庆失去更多的东西。 赵庆、辛稼轩两人在钞关御史衙门里耐心等待,等着官员火烧粮仓,到时候就可以抓拿了烧粮仓的官员,顺藤摸瓜牵扯出足够引起节度使重视的证据。 情况果然就像赵庆所预料的一样,三天内,甚至都不到三天的时间。 辛稼轩来到小汴京的一天后,一直相安无事的粮仓,突然走水了。 辛稼轩坐在官帽椅上,听到手底下官吏汇报的情况,眼睛亮了:“这一次还是被先生猜对了,地方官员比咱们还要着急,这才过去了一天的时间,胆大妄为的火烧了粮仓。” 赵庆这一次看着突然站起来的辛稼轩,没有拦着他,反倒是催促了起来:“事不宜迟,东翁赶紧带人赶往粮仓附近,抓走了主管粮仓的官员。免得被府衙的官员反应过来,提前抓走了掌管粮仓的官员,到时候来一个畏罪自尽就不妙了。” 辛稼轩站起来以后,提着手里的文士剑,带着几名官吏也急匆匆的赶向了粮仓。 赵庆没有坐在衙门里等消息,同样是站了起来,一起也跟着过去。 “走水了!走水了!” “快救火,刘主事还在里面,赶紧快把刘主事救出来。” “完了,刘主事这回恐怕凶多吉少了。” 辛稼轩为了在今天抓走掌管粮仓的刘主事,提前准备了车马,应该可以抢先抓走这名官员。 辛稼轩来到粮仓附近以后,却听见了一个很不利的消息,掌管粮仓的官员居然是烧死在了粮仓里。 辛稼轩的脸色变了,立即冲到了熊熊燃烧的粮仓门口,抓着一名官员说道:“你说什么!掌管粮仓的官员烧死在粮仓里了。” 这名小汴京的官吏不认识辛稼轩,从他的官服可以看得出来,是一位与知县相差无几的官员。 官吏不敢怠慢,说出了实情:“回禀这位上官,掌管粮仓的刘主事今天刚好在粮仓里盘算账本,由于粮仓里比较昏暗,拿着一盏油灯走了进去。谁知道碰见了老鼠窝,刘主事被老鼠吓到了,手里的油灯倒在了粮仓的粮食上,引起了一场大火,烧光了所有的粮食,也把刘主事烧死了。” 辛稼轩脸上只有冷笑的表情,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啊,别说是每年了,官员每个月都要去粮仓里盘算一次账本。 偏偏就在今天,官员烧死在了里面。 原因只有一个,辛稼轩过来巡视粮仓里的粮食了,还是提前了几个月的时间。 地方官员担心倒卖粮食的恶行暴露了,想出了火烧粮仓的主意,把刘主事烧死了。 辛稼轩阴沉着脸不说话,想着补救的办法,刘主事烧死在了粮仓里,接下来顺藤摸瓜的藤蔓可就烧断了。 赵庆站在旁边,觉察出来了不对劲,认为有人从中作梗了。 赵庆跟着辛稼轩走回马车,坐在马车里,拦下了准备离开的车夫,继续观察粮仓附近的情况。 赵庆说道:“今天的事情恐怕没有那名官吏员说的简单,想要杜绝了东翁彻查粮仓的倒卖,只需要把账房烧死就可以了。账房死了以后,相当于死无对证了,谁也看不出粮仓里的粮食数额不对。” 辛稼轩有同感:“烧死了账房可以解决的问题,没必要把自己也烧死了,尤其是对掌管粮仓的官员来说。这些年搜刮了很多民脂民膏,听说小妾都娶了三房了,肯定舍不得死。” 赵庆正在琢磨到底是谁出手了,直接把掌管粮仓的官员烧死在了粮仓里,突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李猪儿。 不过,李猪儿好像不是主谋,或者说不是旧党官员派往小汴京的主要官员。 李猪儿和一名相貌丑陋的文官站在一起,明显是有着以那名文官为主的意思。 辛稼轩看到赵庆愣住不动了,目光透过马车的车帘,看向了一个地方。 像是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官员。 辛稼轩顺着赵庆的目光看了过去,果然是看出了不同寻常:“没想到旧党官员居然是派遣卢杞过来了。” 卢杞? 赵庆听到这个名字,感觉有些印象,但又想不起来他是谁了。 以赵庆的记性,只要见过了或者听说过一个人的名字,多半都会记下这个人。 赵庆脑子里出现了模糊的印象,应该就是曾经见过或听说过卢杞的名字,只是时间过于久远,有些记不清了。 辛稼轩看到赵庆皱着眉头的神情,直接挑明了卢杞的身份:“说起来你和这个卢杞还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