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人蓦地说。 语气随意中又含着几分烦躁与厌恶。 俨然火上浇油,荷官都为面具人捏了把汗。 冷眼旁观的同局赌徒们心情复杂,既希望赌徒的怒火再次迸发上一个台阶,给这冒出来的年轻人一点颜色看看;又希望赌徒被反制屈服,从而彰显出他们选择按兵不动的明智来。 柳宜春已经打算强制入侵赌徒的大脑,操纵他停手了—— 赌徒的手骤然停在面具人唇下十余厘米处。 “落子无悔。”面具人漠然道,“你已经上过赌桌,体会了大额下注、结果揭晓前无与伦比的刺激感,就万万没有要求我偿还的道理。” “不过既然你不打算和我讲道理,那我应该也不用和你讲什么道理。” 面具人向后退了一步,赌徒愣愣的站在原地,没有出声,没有阻拦。 任是谁都能看出赌徒不太对劲。 几次眨眼后,赌徒突然抱着自己的脑袋扯着嗓子歇斯底里地乱吼乱跳起来。 而面具人转过身,淡然询问柳宜春二层往哪里走。 这样大的动静吸引了赌场一层所有人的目光,正在进行的所有赌局无可避免地中止。 每一名赌徒和每一名荷官都注视着那道远去的身影。 连柳宜春在面具人身边都是陪衬。 现在,没有人会再轻视这个戴着遮住大半张脸的纯白面具,且有着一头白色长卷发的年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