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汉许多尺寸采用十二进制,如一日为十二个时辰,一年为十二个月,一斤为十二两,一丈为十二尺,换算地球尺寸,九尺便是身高两米多,身高八尺应该是一米八十多的高度,倒也和张孝武的身高相符。不过张孝武的身高在这个时代,也算得上是一个大高个了。 “那鬼将果真二十岁?” “对,二十岁。” 贺兰宗道:“这鬼将倒像是经历过当年龙都大瘟疫的人一样,妖孽得很。” 又有人说:“如此见多识广,应是世家子弟,懂得抵御瘟疫方法也不足为过。” “哪里哪里,此人乃一介平民,尚无士族之身,听说他阿爷不过是一镖师罢了。” “啊?那他便是天才了。” 却有人也反对道:“这防疫八策,也不知能否抵御,他不过是提了个办法,看把你们美的,好像这防疫八策便能治好瘟疫一般。” “便是治不好瘟疫,可总算是有人想出办法了,总比没办法等死的好。” “说的极是,有办法总比没办法好,不管那办法是好是坏。” “唉,要是军师在,便好了。” “得了吧,军师在金城时,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还不如这鬼将呢。” 张孝武的故事是一段传奇,毕竟军中大多数人都是平民子弟,只有一些高级军官将佐才是士族出身,因此众人对他的传说便越传越玄。而张孝武阵前接连斩杀乌桓数将,将乌桓人打得丢盔弃甲,一蹶不振之后不得不撤军返乡,更是成为许多士兵心中的传奇。只是因为他拒绝众人入城,一些人对他心存怨恨,趁机生事罢了。 但对大多数人来说,张孝武这个传奇的故事,足以让他们铭记一生,流传子孙后代。 贺兰宗听了众人的讨论,微微一笑,吩咐道:“遭遇如此瘟疫,人家允许我们留在疫庄已是仁至义尽,便是你我死了也怨不得别人。从今日起,咱们照做那防疫八策就是。张孝武是塞北将军,统领整个塞北军民政事,你我必须听他的。” 这圣汉三百年立国,从未听说一介平民子弟能够统领一方军政大权,无论未来如何,历史之上,这鬼将必将占据一席之地。 疫庄抗瘟照办木城,木城抗瘟如张孝武的防疫八策,而佩戴面巾便是一个巨大的挑战,面巾又是什么样子?张孝武亲自做裁缝,只做了后世的“口罩”,只不过这面巾口罩只有一层布罢了,目的是尽量减少人们通过空气而感染。好在张孝武及时封城,城内外并不联系,百姓极少又感染者。 张孝武成了一个裁缝,亲自制作口罩,府内的女人们比他手更巧,依葫芦画瓢之后,竟然比他做的还好。张孝武盯着芒种手中的精巧口罩,挑三拣四说:“这不如我,那不如我,这里还不如我……” 芒种气得放下口罩说:“将军,你一个大男人跟我一个小丫鬟计较什么?” 袁婉秋吃吃一笑:“将军是个不服输的性子,万事都要争个第一。” “将军跟我比绣花吧?”芒种问。 张孝武翻了个白眼,逗得两位姑娘花枝招展,张孝武捏了捏芒种的脸蛋说:“你个胖丫头,整日只会和我生事,再吃下去,你就成了胖丫了。以后我不叫你芒种了,我教你胖丫如何?” 芒种气得哇哇直叫道:“我不叫胖丫,我不叫胖丫,我就叫芒种,左芒种,我姓左。” 正说着话,竺无霜欢快的像一只小鹿半跑来了,手中拎着十几只鸟,张孝武看去,原来是一群麻雀。竺无霜拎着麻雀显摆道:“将军,快看,我打到了什么?” 张孝武笑说:“竺女侠太有才了,你是如何打到的?” 竺无霜道:“这些雀鸟经常去辎重营里偷粮食,那辎重营的温大人见我武艺高强,便高新聘请我们一个人专门去辎重粮仓打鸟,我们也不要什么银子和粮食,只要这雀鸟。哪想到见我们打得多了,那姓温的说话不算是了,非要给我们粮食,他们自己留着雀鸟,你说过不过分。” “那这雀鸟……” “自然是我们打得,我们拿了便走,他还能派人拦截我们怎地,除非日后不想求我们了。”竺无霜笑说,“姐姐说,将军昨日偷偷给咱们义军送来了一头牛,改善了义军的伙食,不如把这些雀鸟送给将军,虽然不是什么大礼,却也是一片心意。” 袁婉秋忙问:“陶姐姐为何不来?” 竺无霜道:“陶姐姐去医馆帮忙了,她虽然擅长下毒,却也是为数不多的女大夫,并且救人的本事比许多大夫强得多。陶姐姐在医馆中,可是一手折服了许多男大夫。” 张孝武道:“哪有只会下毒不会救人的人呢,但凡能下毒会下毒的人,更会医人。” 袁婉秋抿嘴道:“所以懂得医人医生,其实也会给人下毒?” 张孝武饶有兴致地接过雀鸟,忽然想到了一道名菜烤鸽子来,说起烤鸽子,东北烤鸽子绝对是天下一绝。张孝武曾经在东北一个叫五常的小城市中吃过鸽友会烧烤店里吃过几次,那个味道着实让他久久不能忘记。既然回不去现代了,索性在古代给自己找一点乐趣,便一拍巴掌说:“咱们今天烤鸽子——烤麻雀,一醉方休。”于是便火急火燎地区准备家伙去了,烧烤架,木炭,钳子,茱萸粉以及其他香料,总之能够找到的香料有一样算一样,都让他找来了。 烤麻雀之前需要先用开水烫了,然后拔毛去内脏,随后煨口。张孝武忙的不亦乐乎,还不允许家中家将和女人插手,说对于一个东北人来说,烧烤是他神圣而不可侵犯的领地,容不得外人指手画脚,甚至一粒盐都不能多放。 芒种一拍脑袋,叹道:“将军又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