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澄感觉被拽着身子,低头一看,那骨节分明的大掌挎着一副冷银链戒,叠戴了根塔菲石黑腕绳。
而这正拽着她的衣摆。
“小鬼,能不能有点女孩子的自觉。”
哥哥单支着腮,勾着她的尾摆,遮住那小海蛇肚脐。
雅座是隔开的,但围屏并不紧密,偶尔还有服务员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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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斐这么一扯,才发现她那条咖啡色工装裤同样很宽松,小腰那侧小碗月弧度清晰地显露。
稚澄噘嘴。
“就你多,人家才空看呢!”
班斐懒得理会这马虎小鬼,干脆利落拆掉他的黑腕绳,穿过她工装裤的宽扣带,指再折回,正好那一颗粉紫色塔菲石做锁头,扣紧她这一截滑溜溜的小腰。他的指尖跟冰凉蟹脚一样飘过,稚澄痒得直躲。
就跟在大使套房那样,班斐很自夹进她的膝盖,温声道。
“一会儿就好,乖点。”
稚澄果真不乱动了,还捡一块软糯茶糕吃。
等等!
她突意识到了什么,立马蹦了来,那一颗价值百万的塔菲石脱离了腕绳,溅进了桌底。
班斐仅是看了,又转回看他祖宗,柔声,“又闹什么狗脾气呢。”
稚澄怒斥他,“你才是狗!你不要脸!还想蒙骗呢!”
班斐:?
“说说,哥哥怎么蒙骗你了,是骗你的肾,还是骗了你身。”说到后者,班斐唇边荡开笑,他靠进圈椅的柑金桔软垫里,“喏,刚才你那一跳,跳走了一颗宝石,特别贵,全球几颗呢,你打算怎么赔偿哥哥?”
哥哥指随意夹过耳朵,碰到那一颗金绿猫,跟她那清澈瞳眸一样,打磨得很圆润光耀,有一丝毛边儿。
再也不会刮破这祖宗的奶糕肌肤。
他好整以暇,“不就给哥哥情债肉偿,嗯?”
稚澄:“呸!经看透你的阴谋了!”
“阴谋?”
他挑弄唇角,“说来听听,哥哥也想知道。”
“你!是不是不同意们这桩婚!所以就想假扮梁笑寒,勾引,再让他撞破咱们奸情!”稚澄昂头,“后你就可以棒打们这一对苦鸳鸯了!告诉你,正义是永远的,爱情是不灭的,你是不会得的!”
班斐提着热水壶,清洗茶杯,“哥哥记得那晚把你做傻。”
稚澄:?
她双颊迅速涨成粉河豚,“姓梁的连这个也告诉你了?!他混蛋!!!”
稚澄怒气冲冲要找人算账,被人拦了一把腰,冷银链戒的质感雪水一样沁着肌肤。
“祖宗,还闹呢。”
班斐软着声,不动声色圈紧她。
“哥哥知道那天分刺激到你了,你也不能找弟弟来刺激吧?好了,是哥哥错了,咱们别玩了,行不行?”
稚澄啪啪拍他脸。
见鬼,打脸都这么好听,跟下雪似的。
可恶,他休想美色来蛊惑!要坚守的粉红爱情巨轮,再也不让它从面前飘走!
要知道一回约会,她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哄好梁笑寒!
差点就差挖心掏肺证明她爱他爱得崩天裂地。
好吧,夸张了,但她真的付出很多欸!
祖宗噼里啪啦,“松!谁刺激你啦!你还装哥哥呢!可不会当!都检查过了,哥哥他胸前有纹身,可是亲见过寒仔!”
是,稚澄承认,她第一心动的确不是梁笑寒,但梁笑寒是之后带她苏州的哥哥。
不是有个成语么,日久生情。
好吧,虽还日多久,但他们的关系绝对牢固!
几乎就在她话落的那一刹,气温骤降。
“噢,不得了,你还见过他纹身呢。”
洒金桃叶珊瑚泼出一捧碎金砂,落到班斐的底,却有丝毫暖意。他唇角弧度消失,似圣经旧约在黑夜里一页页消亡。
“告诉哥哥,你们哪睡了?”
他指挟压她的小海蛇肚脐,声嗓裹着了一层柿子蜜。
“在你的哈佛小狗里?还是在哥哥不知道的浴室、厨房、卧室、宿舍、星空顶甚至是野外草地呢?”
恰好此时,梁小爷点菜回来,兴高采烈,“这下咱们可是有口腹了,师傅要给咱们做清炖裙边,特别鲜……”
班斐腕往外一折。
“哗啦——”
那一壶温茶水尽数泼湿梁小爷的卫衣,他哥转过,口吻很敷衍,“啊。滑。”
梁小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