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喊我?
该死啊!
我都没看过!
“我看她洗澡?没有啊。”
武小德好笑地摊摊手。
——方逾明是舔狗,又不是色狗。
自己更不可能。
张师叔见人人变了脸色,这才望向傅彩儿,喝道:
“事已至此,你还为他遮挡什么!”
“别说了,师叔!”傅彩儿似乎快要崩溃,“不要怪二师兄,他也许是不小心跟到清濯泉的!”
——清濯泉是女弟子们洗澡的地方。
怎么可能不小心!
“傅彩儿,你还要顾及师门情谊到什么时候!”张师叔恨铁不成钢道。
“他……”傅彩儿似是不忍,痛哭道:“他虽然偷看,但是被我吓走了,师叔,你放过他啊!”
一阵掌声响起。
众人望去,只见方逾明正满脸开心的鼓着掌。
太好了。
武小德心头一阵欢乐。
方逾明,你顶着一个偷窥狂的帽子,今后谁都不会让你靠近傅彩儿。
你的跪舔之路完蛋了呀。
这是好事。
自己不必保护方逾明的名声。
但是他的性命,自己要保。
“那个——作为被告,我想请问一下,傅彩儿,张师叔,你们可有证据?”
武小德问道。
证据!
是啊,只要有证据,事情就彻底清除了!
张师叔自然知道必有这一关要过,正要说话,耳边忽然想起一阵传音。
他不禁顿了顿。
妙呀。
彩儿的措词比自己想的更好。
那就按彩儿的话来说!
只见张师叔怒意勃发,指着武小德喝道:
“难道这还需要什么证据?”
“彩儿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拿自己的清白诬陷人!”
“方逾明,你罪该万死!”
武小德笑着摆手道:“不是呀,你们做事不讲证据,想直接定我的罪?”
“你对我出手就是证据!”张师叔道。
他朝台上拱手道:“此獠实在狡猾,惹下这么多事,又设了圈套在坊市等着李陶上钩,想要祸害宗门女弟子,请掌门明鉴!”
白宗莽望向武小德。
“方逾明,你可有话要说?”
武小德老神在在,心情似乎很好,还朝台上拱拱手。
“掌门,各位长老,没有证据就直接定我的罪……”
“这似乎不妥吧。”
宗门不可能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直接处理自己。
那是大忌。
如果那样做了——
以后每个女弟子仅凭几句话就能给别人定罪,宗门必成天下笑柄。
掌门不会任由这样的事发生。
是的,不必过多辩解。
甚至不必在乎名声。
这样的名声刚好可以把方逾明和傅彩儿隔开。
江湖不止是打打杀杀。
达成自己的目的,永远比意气用事更重要。
“你没有其他的辩解了?”
白宗莽有些失望地问。
“没有了。”武小德道。
台上,一名太上长老忽然道:“老夫这里有些证据,可以证明方逾明并不是设计引诱傅彩儿去坊市。”
人们望向他。
太上长老略一沉吟,开口道:“那时节老夫也在坊市,所以知晓方逾明在干什么。”
他望向张师叔,神情淡淡地道:“依我看,此间事皆是误会,不必再追究。”
张师叔一瞬间就明白了。
高层想保方逾名。
可是——
他一剑就败了自己啊!
而今,双方也已撕破了脸皮。
这是自己杀他的最后机会。
放过他,彩儿会怎么看自己?
张师叔怒吼道:“他确实是大世家出身,也确实修为了得,难道就因为这个,掌门和长老就要偏袒他?”
“宗规何在!天理何在!”
最后一句话,他是面朝所有修士们说的。
一时间,在场的弟子们都露出复杂神情,甚至以鄙夷的目光投往方逾明。
——跪在地上求情的弟子们也纷纷站了起来。
就在这奇怪的寂静中,一道幽幽的歌声穿透长空,从山外的天穹之中遥遥响起:
“皎皎白驹,在彼空谷。生刍一束,其人如玉。毋金玉尔音,而有遐心。”
这是一道清越的女声,颇有出尘之意。
此声响过之后,众弟子下意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