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相扣,俯身叫她的名字吗? 江怀黎心上忽然一颤,攥紧了长袖,一时间没听到江浩严在说什么。 直到江浩严接连叫了他好几声“皇后”,他才回过神,“什么?” 江浩严说:“皇上纳妃的事。” 这两日天一直阴沉沉的,好久不见太阳,江怀黎跟着有些心烦,他说:“我会考虑。” 江浩严不敢多说这事,又跟他说了会儿其他事就走了。 “走了?”皇上躲在未央宫的墙角轻声问。 乐康点头,“刚走。” 皇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乐康立即明白了,这就走了。 不到一刻钟,乐康又回来了,他把江浩严来找江怀黎的事告诉了陶澜。 陶澜看起来竟有点紧张,他问:“皇后怎么说?” 乐康说:“皇后跟江大人说他会考虑。” 阴了好几天的天终于破防了,雨水稀里哗啦地落了下来。 这场雨来得猝不及防,周围的人忙找东西给皇上遮住。陶澜却抬头看,“雨好大,和依萍找她爸要钱那天一样大。” 乐康:“……?” 这天晚上陶澜没有去江怀黎的未央宫睡觉。 江怀黎没找没问,在床上翻了个身。夜里雨越下越大,雨水声吵得人难以入眠。 接连两天,陶澜没来未央宫,江怀黎也没去见他。 阴沉连绵的雨幕下,整个皇宫都笼罩在静默中,每个宫人都小心翼翼的。 连太后都有点坐不住了,“皇上竟已三日没去皇后宫里了?” 她身边的小公公说:“是呢,真愁人。” 太后推开他递过来的燕窝,吃饭都没胃口了。 第三天夜里雨吓得更大了。 陶澜一个人躺在大大的龙床上,面向墙壁,声音幽凉如鬼:“乐康,朕的婚姻要破裂了。” 乐康:“……” 乐康说:“皇上,今晚要不要去皇后那里?三天没去了,皇后可能想皇上了。” 陶澜向床里缩了缩,声音听起来却是咬牙切齿地,“他说不定早就睡着了,朕这么卑微吗?” 他冤枉了江怀黎。 江怀黎也没睡,他在书房看书。 原本是看书的,看到江安打盹睡过去了,他回过神时,手里已经变成了那本他记录陶澜言语的册子。 既然已在手上,江怀黎便翻开了,从头开始一页一页地认真看了起来。 每看一句,当时的场景都历历在目,当时荒谬亦或是啼笑皆非的感觉也还在,但现在看起来已是另一番感受。 一阵雷声把江安惊醒了,他揉了揉眼,“这雨怎么还没停啊,从那天老爷走的时候就开始下了,再这么下下去要发生水灾了吧。” 他叹了口气,“都说六月的雨跟小孩的脸一样说变就变,九月的雨倒是跟皇上的脸一样可怕,那天我看到皇上都被吓了一跳。” 江怀黎放在册子上的手指忽然一动。 他低头又把这本册子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结合江鸿和尚源大师的话和表现。 他反复思考,反复翻看,几乎一整夜都没睡。 第二天下午,江怀黎主动派人来问皇上,晚上要不要一起用饭。 天上忽然出现一道闪电,但不见雷声。皇上又问了一遍:“是太后的意思,还是江安的意思?” 来人说:“回皇上,是皇后的意思。” 陶澜立即放下笔,“他把朕当什么?朕是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 接连两天没什么胃口,太后神情恹恹。 一场秋雨一场寒,小公公给在窗口叹息的太后披上了一件外衣。太后问他:“皇上还没去皇后宫里吗?” 小公公笑眯眯地说:“正想跟太后说这件事呢。” 太后终于来了点精神,“难道有什么好消息?” 小公公点头,“刚才皇后派人去问皇上,要不要一起用晚膳。” 太后眼睛微亮,“竟然是皇后主动的?皇上呢?” 小公公说:“皇上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换了新衣去见皇后了。” 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