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林自幼追随太师,多年来,早就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的好本领。
听到上官仪那意味深长的话语,蒋林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图。
“是,大人!”
“属下明白该怎么做了!”
“对了……”
上官仪若有所思。
“告诉吏部的孙万里,户部新上的人,务必要他好好把关。”
蒋林微微侧首:“属下明白!”
……
皇宫。
御书房。
“万岁爷,您批了两个时辰的折子了,也该休息一下了。”
“先用晚膳吧!”
太监总管薛海伺候梁帝多年,见梁帝一直埋头处理政务,忍不住关心道。
梁帝放下手中的朱批,活动着有些僵硬了的手腕。
见梁帝脸上表情有些痛苦,薛海连忙开口道。
“万岁爷,您这两天执笔太多,怕是手腕又开始不舒服了吧?”
“奴才这就去请太医来,让太医再给您开两副方子,调理调理!”
梁帝摇了摇头:“朕的手腕是老毛病了,每次都说调理调理,但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用不了两天,照样旧疾发作!”
“罢了!”
“对了,你把四皇子带到养心殿,就说朕传他一同用膳。”
“是!”
不多时,便见宋桓乖巧跟在了薛海身后,出现在了养心殿中。
“父皇,儿臣来了!”
“您有什么事要找儿臣商量吗?”
梁帝当即拉下脸来:“怎么,朕这个做老子的要儿子陪着吃饭,还得先找个理由不成?”
宋桓嬉皮笑脸,随手拉了张凳子围坐了上去。
“嘿嘿,这不是您突然找儿臣吃饭,儿臣有些受宠若惊嘛!”
“看父皇您最近几天一直忙着户部的事,人都憔悴了!”
提起户部的问题,梁帝叹了口气。
“朕最近时常想,当时是不是该直接严查户部,严审刘德林。”
“让他供出上官仪!”
宋桓摇了摇头:“父皇,您说的儿臣也考虑过。”
“但上官仪那样的老狐狸,之所以能在朝堂上叱咤多年,一定是做事不留痕,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到时候,即便是您肃清户部,严刑拷打户部一众官员,也得不到任何实质性的证据。”
“这样一来,国库的问题还是不能得到改善。”
“甚至,还会打草惊蛇,导致往后更加找不出上官仪的罪状。”
“如今,您既得了一大笔赃款,又收了刘德林这个心腹做眼线。”
“由他默默为您搜集线索,还愁日后抓不到上官仪把柄么?”
“您要做千古一帝,要做臣民交口称赞的明君,自然不能没有一点证据,就把开国三公之一的上官仪绑起来杀了吧!”
被宋桓这有理有据、使人信服的话语安慰了一通,梁帝的心情顿觉轻松了不少。
从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子如此心明眼亮,目光竟比自己还要长远些!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哇!
梁帝若有所思,刚抄起筷子,右手手腕便立刻传来一阵刺痛。
“嘶——”
眼见梁帝面露痛苦,宋桓赶忙关切围了上去。
“父皇,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吧!”
正在为梁帝布菜的薛海更是急忙放下了筷子:“快!”
“快来人!”
“传太医!”
梁帝额头渗出了一层细密汗珠,看上去手腕的确疼得不轻。
很快,太医院数十名太医各自拎着药箱,一路小跑,慌忙赶了过来。
“陛下,微臣来迟了!”
梁帝抬头看了一眼,觉得有些无奈。
“朕不过是手腕旧疾犯了而已,用得着出动整个太医院么?”
太医院院使刘三通是个年近花甲的瘦小老头,此刻正满脸谄媚,朝着梁帝点头哈腰。
“陛下乃一国之君,是我大梁的国之根本!”
“您的千金龙体,就是再多几十个太医前来诊治,也是应当的!”
说着,刘三通带着两名太医一左一右,围着梁帝手腕端详了起来。
“启禀陛下,您这是筋脉痹阻,气血不畅之症。”
“待微臣为您施针治疗,再配上药方加以调理便可。”
“只是在此期间,请陛下万切勿再执笔写字了!”
听到这话,梁帝微微皱起了眉头。
“不可再执笔写字?”
“治这个病,需要多久?”
被梁帝凌厉目光一瞪,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