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大人!来来来,小婿再敬您一杯……” “贤婿啊!真的不能再喝了,你喝醉了!” 丞相府内。 宋桓与程勋把酒畅言,相谈甚欢,竟不知不觉都喝得有些多了。 程素素刚刚陪母亲林氏归家省亲,回到相府看见了眼前的一幕,忍不住两眼一黑。 “宋桓!大白天的,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爹爹!您也真是的!他胡闹,您怎么就陪着他一起胡闹呀……” 宋桓还喝到完全断片的程度,见是程素素回来了,不由得咧嘴一笑。 “娘……娘子,你去哪儿了,怎、怎么才回来!” “我知道,你……你肯定是生气了。” “你、你不生气的时候,都唤我宋郎。” “只有……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连名带姓,叫我的大名!” “放眼整个大梁,也只、只有你,敢对我直呼名讳了……” 见宋桓话都有些说不利索,程素素佯装生气地拧了拧他的耳朵。 “堂堂荣亲王,喝成这样,成何体统!” “下次再喝这么醉,当心我把你的耳朵拧下来,知道不知道?” 看着程素素那微微涨红的小脸,宋桓内心的幸福感瞬间爆棚。 忘记是哪一位伟人曾经说过,做一个妻管严,是很幸福的。 何其幸运,能有一个人关心自己、呵护自己,哪怕这个人只是有那么一点点凶…… 虽然很凶,但这张俊俏的小脸发起飙来,也是格外好看的! 见宋桓傻呵呵地对着自己傻笑,程素素也登时没了脾气。 “我可真拿你没办法!” “这会儿好不容易雪停了,我送你回王府吧!” “真不让人省心!” 虽然嘴上小小地抱怨着,但程素素还是立刻吩咐下人备马备车。 不多时,二人便一同踏上了回荣亲王府的路。 “今天是什么大喜的日子吗?” “你和我爹爹怎么喝了这么多?” 程素素细心地替宋桓裹紧了斗篷,生怕他吹了冷风犯头疼。 宋桓出发前喝了一碗醒酒汤,这会儿勉强恢复了些许神智。 “倒也不是什么大喜的日子,就是说起科举的事情……” “岳父大人大概心里高兴,就多喝了几杯。” 程素素颇为感慨:“爹爹最近一段时间,简直忙得脚不沾地,甚至在府上都见不到他的踪影!” “他不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研究,就是在书房里会客。” “现在此事能够顺利进展,他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总算能够落地了。” “是啊。”宋桓眯眼枕在程素素的大腿上,软软弹弹的触感让他颇为惬意。 “不过,除了这件高兴事外,总感觉岳父大人还有很重的心事。” “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因为茶马司在安宁镇遭遇的问题吧。” 程素素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在宋桓的太阳穴上揉按了起来。 只听她淡淡叹了口气:“是啊,每每提起此事,爹爹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宋郎,我虽不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若只是寻常问题,爹爹是不会如此劳心费神的。” 宋桓“嗯”了一声:“问题是不太乐观。” “甚至,岳父大人还动了做钦差大臣,亲自去安宁镇一趟的心思呢!” “什么?”程素素手上一顿,大惊失色,“问题真有如此严重么?” “我听说过安宁镇这地方,据说当地民风彪悍,甚至都不服大梁管制!” “爹爹要是亲自去了,那岂不是凶多吉少……” 宋桓察觉到了程素素的惊慌失措,伸手捏住了她柔软的小手。 “放心,有我在,是绝不会让岳父大人亲自前去的!” “大梁朝堂人才辈出,难道还找不出一个口舌伶俐、位高权重之人么?” “岳父大人可是堂堂丞相,怎么能让他亲自去冒这个险!” 被宋桓安慰了几句,程素素心中登时踏实了不少。 “有你在,真好。” 宋桓佯装没听清楚:“你刚刚说什么?” “我怎么没听清楚!” 程素素小脸一红:“没听清楚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