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梁帝准许,宋良欣喜若狂,当即随薛海一道奔回了寝宫。
然而当他轻车熟路,将手探到寝床
床底下本该放着装着密信的木匣,如今却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宋良登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对呀!
每天早晨起床时,宋良都要伸手摸摸那木匣。
看到木匣还在,他才能放下心来。
今早起床上朝时,那木匣分明还是在的。
怎么现在往下一摸,却变成了空的?
那玩意儿竟然凭空消失了?!
宋良下意识地望向站在身后的薛海。
“薛公公,你刚才来摸的时候,
“也是什么都没有吗?”
薛海淡淡点了点头:“殿下,奴才就是按照您所描述的位置找的。”
“确实什么都没有!”
“您是不是记错位置了?”
记错位置?
绝对不可能!
这可是用来扳倒宋桓的重要证据,怎么可能记错?
宋良心急如焚,在寝殿其他地方胡乱地翻找了起来。
然而找了半晌,依旧是一无所获,什么都没有发现!
宋良彻底傻眼了。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明明今早出门的时候还在的,怎么现在却不翼而飞了?”
“本王明明交代过身边的奴才,本王不在时,不许任何人出入寝殿!”
宋良双目失神,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语,似乎极其不相信此刻所发生的一切。
薛海在一旁低声提醒道:“殿下,圣上还在养心殿内等着您呢。”
“时间不早了,您要不先回圣上面前复命……”
“闭嘴!”宋良没好气地向薛海吼了一声,“你没看见本王正在想事情么?”
“父皇和本王之间的事,也轮得到你一个阉人插嘴!”
然而此话一出,宋良瞬间就有些后悔了。
薛海可是父皇面前的红人,大内太监总管!
招惹他做什么?
意识到了这一点,宋良连声向薛海道歉:“不好意思薛公公,本王一时急躁,这才有所冒犯。”
“还请薛公公不要放在心上!”
薛海面无表情,微微低头道:“殿下这是要折煞奴才了。”
“殿下说得没错,这是您和圣上之间的事情,奴才不该多嘴的。”
“是奴才逾矩了!”
薛海的语气虽然轻描淡写,但他的眼神已经变得有些冰冷。
他在梁帝身边伺候三十年,虽说是个奴才,但无论是朝臣还是皇子见了他,都要客气三分。
打狗也要看主人,即便狂如宋德,也不会不给薛海面子!
宋良心中急躁无比,并没有意识到薛海情绪的变化。
不过薛海说的确实没错,耽误得越久,父皇就越不高兴!
无奈,宋良只能揣着一颗忐忑的内心,随薛海返回养心殿。
“启禀……”
“启禀父皇……”
“儿臣……儿臣不小心把那密信弄丢了……”
此刻已是夜深人静,梁帝强撑着睡意,在此等候了宋良许久。
没想到宋良竟一无所获,梁帝瞬间暴躁不已!
“丢了?”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告诉朕,你弄丢了?”
“你在跟朕闹着玩么?”
宋良皱着一张脸:“儿臣也不知此物为何会丢!”
“明明今早上朝时,那东西还在的!”
“可如今竟像是插了翅膀飞走了一般!”
“儿臣也百思不得其解!”
梁帝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你老老实实告诉朕,这东西是丢了,还是根本就不存在!”
“到底是不是你为了嫁祸老四,信口开河,糊弄朕的!”
宋良闻言,当即赌咒发誓道:“儿臣愿向列祖列宗发誓,关于此事所说的一切,没有半句瞎话!”
“但儿臣是真的不知道,保存了多日的证据,怎么会这么轻易就丢了……”
梁帝顿生不悦:“你保存了多日,为何不在第一时间呈给朕?”
宋良一时语塞:“儿臣……”
“儿臣是想着……”
梁帝早已烦躁不堪,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你退下吧。”
“明日内务府审问过后,若是让朕知道,这些眼线确实是你布下的,朕决不轻饶你!”
宋良几欲胆裂,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父皇息怒!”
“请父皇相信儿臣!”
“此事真不是儿臣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