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学。”听了这句话之后,江颂月瘪了瘪嘴,哦了一声。 “你是不相信我可以学?这周末我就做给你吃,我要让你成为我的小白鼠。”我仍然非常自信地说道。 “真不错,那你可得说到做到奥!”江颂月期待地说道。 “我答应你的事,就算做不到也得做到。”我有些放肆地薅着江颂月披散的头发,她的发质很好,又软又滑,还香香的。 江颂月故作正经地说道:“别动我头发了,本来最近的课就难,又是全球通史又是国务管理办法的,我每天都会掉一堆头发,你再这样一搞,我马上就能给自己的每一根头发起一个名字了。” 你可真是太幽默了。我又笑出了声:“这说明你一直在做有用功,这是好事呢。” “我才十六岁,却小小年纪就要向发际线妥协了,哎...”江颂月十分夸张地叹了一口气,“对了,上个星期我们去医院复查过之后,医生说我下周就可以去拆掉石膏了。” “这么快?”我十分惊讶。这可是粉碎性骨折啊,动辄七八个星期才能勉强恢复的粉碎性骨折啊,她竟然好得这么快,她浑身的细胞都跟她一样要强是吧。 我这才意识到,沉浸在忙碌而充实的学习和生活之中时,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就过去了两个半月。 “以后不许逼着我坐轮椅了。我要自己走路。”江颂月开心地说道。 “就算把你按在轮椅上,你也不会妥协的。”我无奈地回答道。 “那当然了。”江颂月回答道。 “我感觉你好像要打破粉碎性骨折患者最快恢复记录了。”我浅浅地笑着。 在高一下学期的第十周,我收到了一封来自A高的邀请函,邀请我前往A高的校园开放日,是全手写的,信是我以前思乐中学提高班的一个同学写的,现在她在A高。除了我之外,江颂月和秦施凯都收到了相似的邀请函,好像全年级只有我们三个人收到了这封邀请函。 王世忠老师愉快地批准了我们的全天请假条,并表示自己也会一同前往校园开放日。 “老师,以前有没有过这样的事呢?我是说C高有没有举行过校园开放日这种活动。”我问王世忠老师道。 “当然有过。我刚来C高任教的时候,这里每年都会举办一次校园开放日活动。学生和老师都会尽量把这个又破又小的学校装扮得漂亮一些,举办一些平时根本不会举办的活动,迎接别的学校的师生的到来,但是反馈很不好,没有多少人关注这所学校,久而久之C高也不搞校园开放日了。”王世忠虽然也收到了邀请函,但是他看起来并不想去。很有可能是因为他是从A高被辞退的,不想再回去了。 “你接到邀请,大概率是因为那个学习群。里面有A高的学生和老师。”王世忠说道,“我原来A高的同事告诉我说,A高这次月考成绩非常好,就是因为看到了学习群里的一些题目,是你提供的。” 确实,我经常根据课内所学知识自己出题发在群里,有的时候答案有争议,老师们会下场解决。 “我怎么感觉,参加这次开放日活动,有种去‘刺探军情’的感觉呢哈哈。”我说道。 “哪里是刺探军情啊,他们都主动把军情公布于众了。”王世忠幽默地说道,并没有在笑。 我知道他话没有说完。他的后半句话是:这是一种上位者的优越感,就算说了,也不会改变他们现在高高在上的地位。 现在A高已经知道C高的小心思了,这也是因为我。不过A高在知道了这一事实之后,表示完全不在乎,你们再怎么努力,也比不上我们的,而我会从你们那获得我想要的全部;至于我们给你们的,不过是我们的冰山一角。 大概是这么回事吧。 或许我没必要把这所学校想得那么坏,人家说不定真的只是想要邀请我们去参加校园开放日呢,说不定我能从这次开放日中获得一些收获呢? A高是全市最好的市重点,而C高几乎是全市最差的普通高中。他们现在这样想无可厚非,但是,未来的事,他们能说得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