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贺先生我也见过,恕我直言,靳闻则的风华远不及他。” 他都这样说,邱振国心里的天平也渐渐地向“我认错人”这边倾斜了。 “是他刚刚收了我的片……” “唉,他年纪小,不懂事,你别怪罪,来,我敬你一杯,当你赔罪了。” 酒过三巡,何文强找借口离席,出了宴厅,到僻静处。 他自己的心腹拨了一电话:“我查查港城贺家的家主贺闯。” 心腹惊恐地问:“听说那位手腕狠厉,铁血无,要是被他知道咱敢查他,怕不是惹祸上身。” 何文强不满地道:“又没让你方方面面查清楚,”他几胆子他也不敢啊,“你只找到他本人的正脸照片,发我就行了。” 心腹松口气:“好的。” “切记,不要漏风声。” “白。” 何文强挂了电话,正要往回,忽然听廊尽头有说话声传来。 “大哥,靳家现在的况很不好,你真的要见死不救吗?”何文强悄悄去,说话的竟然是靳温伦。 印象中的他,一向是德才兼备、品学兼优的公子哥,靳家很早就宣布,他是靳家的继承者。 而今,他一改往常的风度翩翩,身上的西装都皱了,脸色憔悴,下巴长胡茬,正焦灼地靳闻则。 靳闻则背对何文强,因此他不到他的面色。 “早在两年前,我就和靳家没关系了。”靳闻则的声音很冷漠。 靳温伦像是受了刺激,咬牙切齿:“是你身体中流的分是靳家的血!靳家要是倒了,对你能有什么好处?” “靳家不倒,我也没什么好处。” “……我知道了,你就是怨父母把家产都我这抱错的孩子,反而不认你这亲子是吧?” 何文强猝然瞪大眼睛。他实没想到,靳温伦竟然和靳家没有血缘关系! 难怪靳温伦和靳家谁都不像! 震惊后,他就忍不住笑。秦月也是够点背的,哪怕嫁的是靳温伦也好啊,嫁靳闻则,靳家的一切都和她没关系。 至于她从叶婷芳那拿去的股权……何文强眼中划过恶毒,早晚他要连本带利地拿回来! “你找我到底什么事?”靳闻则淡声问。 靳温伦气愤地质问:“靳闻则,你的心就是铁石做的吗?爸妈怎么说也生了你!你就是这么对待他的!你知道我家为了和贺先生搭上线,做了多少努吗?总算是让他同意来参加我的接风宴了,结果你从中作梗,合作终止不说,贺家开始打压起了靳家!再这么下去,靳家破产的!” 说到“破产”两字,他怕得都发抖。 他的原生家庭实在是太穷了,亲生父亲作奸犯科,他当了二多年的靳家少爷,享受荣华富贵,顺风顺水,哪甘心回到原本的位置去? “大哥,”靳温伦恳切地叫他,“我知道你和贺先生关系匪浅,只要你能在他面前帮我美言两句,让我做什么都行!之前对你不好,是我的错,你就原谅我吧!这段时间你跟人间蒸发了似的,完联系不上,我好不容易得知秦家在这里办答谢宴,立马赶来的。大哥,你救救靳家吧,我求你了!” 何文强又被惊了下。靳闻则和贺闯关系匪浅?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话我在两年前就说过,靳家人想不想认我,想怎么分配财产,都是他自己的事,与我无关。你吧。” 说罢,靳闻则抬腿越过他,毫不留恋地大步向前去。 “靳闻则!你我站住!”靳温伦伸手想来抓他,眼前一晃,未搞清楚是怎么回事,身子便一阵旋转,“砰”地一声,被重重掼在了墙上! 他惊恐地抬眸,正对上靳闻则阴戾寒凉的瞳孔。 “靳温伦,我的耐心有限,动手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条命。” 靳温伦从来都没感觉这么恐惧过,浑身如置冰窖,寒冷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将神经都冻住。 靳闻则冷冷收回目光,松开手,离开了这里。 许久,靳温伦才如获新生地弯腰,重重地喘气。 他抓自己的领口,后背都被汗湿了。 刚刚他是真的感觉到了命悬一线!与死神擦肩而过! 暗处的何文强一直等到靳温伦也踉跄远,才匆匆寻到了何夏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