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他在村子里养精蓄锐的时候,我可是在各处执行极其危险的任务。那家伙和我虽然都是上忍,能力却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这小鬼再强,也不过是刚刚觉醒了木遁,难道还能和那个一刀砍出个训练场的家伙相比吗?
“这样的角色,一百年出一个就已经是奇迹了。”
“可你有没有想过……”
照美冥想得很全面,“你如果要真的这样做了,你以后要如何面对那个孩子呢?
“根据那只鸟的带来的信件,白和那个叫蝴蝶忍的小姑娘,好像已经是很好的朋友了。”
“先不说那信的真假。忍者的生涯里,朋友也只是相互利用的工具罢了,就像你和我之间的关系。”
再不斩咬了咬牙,随后说出了今晚最真诚的一句话:“总而言之,想要让白摆脱叛忍的名声,杀了那只鸟的主人,就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不然他永远都会面临追杀部队的威胁。
“无论你愿不愿意帮我,我都必须这么做!”
可见,为了让白能够名正言顺地回到雾隐,再不斩已经将所有的风险都抛之脑后了。
说完,他不再等待照美冥的回应,头也不回地钻进了树林。
“唉,明明都已经打算为对方拼上一切了,还在那里工具工具地叫个不停。”
照美冥惋惜地叹了口气,从岩石上跳了下来,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毕竟她不能真的放任自己的伙伴去送死。
“再不斩,无论是人际关系还是自己的实力,你完全半点没有自知之明呢。”
半小时后。
密林深处,临近大蛇丸基地一处山壁前,满口尖牙的白发少年,正在练习水平方向的挥刀。
“老巫婆!”
鬼灯水月面色委屈又恼火。
“臭女人!”
他一边挥着武器,一边维持着特殊的呼吸节奏。
“恶树精!”
同时还不忘记发泄对传授他水之呼吸的蝴蝶忍的不满。
“等我像老师那么厉害的时候——”
原本义勇答应回来教他水呼,并没有任何其他的额外附加条件。
“非要把你的头发……”
但义勇一走,蝴蝶忍却立刻变脸,让他负责分发伙食、打扫基地卫生。
只有完成了每天的工作之后,才能获得一个小时共同修行水之呼吸的时间,而这段时间的3/4,他都在挨打。
“一寸一寸地……”
可想而知,一天的工作加上学习还有利用水化之术恢复伤势后,留给他自己训练巩固的时间,就更少得可怜了。
现在他已学龄已有三天,却仍旧在训练水之呼吸的一之型·水面斩击,且进步十分有限!
“全部剃光!”
也许心中积压的不满过于强烈,这一次挥剑力气大了些,加上手又比较滑,鬼灯水月竟然直接把手中的刀给扔进了山壁对面的阴暗树林。
然而,想象中刀具落地磕在地上的脆响并没有传来,取而代之的是那熟悉的、刀柄落入人掌中的动静。
“君麻吕?白?”
除了这两个人和身体还不怎么强壮的兰丸之外,鬼灯水月也想不到还有谁会特地来找他。
【不会是我偷偷跑出的事,被那老巫婆发现了吧?】
可他刚往前走了几步,便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
怂为本性的鬼灯水月觉察不对,连连后退,而那个不速之客亦步亦趋,很快便暴露在惨白的月光之下。
来人身后背着一把阔刃大刀,没有眉毛但目光凶狠凌厉,遮住下半张脸的绷带更是为其平添了几分凶狠神秘。
“你、你、你不是……”鬼灯水月后退的同时,用手指指着对方,“你不是那个忍刀七人众的替补吗?叫再不斩的……”
“鬼灯水月。”
因为不久前才在这小鬼的哥哥身上吃过亏,再不斩看着与前者有八分相像水月,双眼厌恶地微微一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水影大人的弟弟,真是意想不到的收获。”
“水影的弟弟?”
鬼灯水月一副“你是不是脑子不太好的表情”,“枸橘矢仓虽然看起来年纪和我差不多大,但其实已经四五十岁了……”
【看来鬼灯满月没和他联系过,甚至可能不知道他还活着。】
再不斩一边在思考鬼灯水月的利用价值,一边挥着手里的打刀慢慢靠近,“现在雾隐村的代水影,就是你的哥哥,鬼灯满月。”
“哇。”
鬼灯水月看似惊讶,但其实并不怎么触动。
他知道枸橘矢仓是被大蛇丸杀死的,大蛇丸是被老师杀死的,而他哥哥鬼灯满月又不是枸橘矢仓的对手。
所以,在水月的心里:哥哥小于矢仓小于大蛇丸小于老师,在如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