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有些提心吊胆,他知道他现在是异端,要躲着警署。 但是,他在路上见到鲁道夫队长,鲁道夫队长还会对他笑一笑。 几天之后,扎克在一个晚上找到了巡视的鲁道夫。 扎克鼓起勇气说到:“队长,你真的不准备将我送上祭祀台吗?” “不准备。只要你不故意祸害镇子,不在镇子上制造痛苦,你想做什么是你的自由。” “那···队长,你不是想养肥了我再动手?” “养肥?你看看你自己,哪里和肥胖有一点关系?你养不肥的,相信我。” 扎克伸手拦住了一直向前走的鲁道夫: “队长!以后如果有什么吩咐,请一定告诉我,我别的能力没有,为你抗打,为你跑腿还是可以的。” 鲁道夫笑了笑:“你这是准备做我的小弟了吗?” “能做你小弟,那更好了。” 鲁道夫想了想,说到:“好的,如果我有什么事需要你帮忙,会去找你的。” “那我现在能做点什么?” “你照顾好那些乞儿就可以了,我可不想在这个冬天处理你们的尸体。” “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事,还有呢?” “你非要做点什么吗?” “是的!” “那你帮我看着来芒镇吧,如果有什么奇怪的事,第一时间告诉我。” “知道了!” 鲁道夫并不觉得自己收了一个小弟,但是扎克可是认真的觉得,他拜了一个大哥。 鲁道夫也没有完全放任扎克。 有些使徒是独立性特别强的,例如巫师,活尸等。 他们之间很少聚集,因为巫师更愿意一个人占据大量的巫器,活尸更愿意一个人拥有大量的尸体收藏。 有些使徒具有后天的组织性,例如骑士,炼金师等。 他们的组织性主要是出于对集体有利的主动选择。 骑士构成了贵族阶层,炼金师则构成了议会,他们用庞大的体量,让整体和个人更加受益。 有些使徒拥有极为严苛的组织性。 例如邪神,血族和狼人等。 扎克现在成为了邪神痛苦的神官,邪神是教派,是一个以献祭邪神为宗旨,不断在各地组织祭祀活动的教派。 不夸张的说,每一个邪神神官,都曾与邪神有过直接的接触,在邪神教派里都有各自的任务。 鲁道夫觉得,扎克可能已经被痛苦教派盯上,只是因为前一段时间审判署的大动作,清理的比较彻底,让来芒镇暂时没有邪神神官而已。 鲁道夫可以相信扎克,但是可不会相信痛苦教派。 就在几天后,扎克就找到了鲁道夫。 “队长,我这几天晚上,总能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他总是让我前往法布罗市,让我去找高级神官。” 和鲁道夫猜测的一样,邪神教派拥有更加方便的联系方式,能够直接影响每一位神官或者神仆。 “坚持,一定不要去。如果你去了,会被高级神官洗脑,到时候,你就会和断掌汤森一样,只知道为教派卖命,并且在痛苦的折磨里,越来越残暴。” 扎克不想成为断掌汤森那样的人,因此他很听话,无论晚上被脑子里的声音折磨的多么痛苦,他都不想去找教派的高级神官。 这种痛苦是没有意义的,是单纯的痛苦,这是教派惩罚不听话神仆的手段,并不会取悦邪神。 很快,乞儿周围出现的两个陌生人,引起了扎克的注意。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不去痛苦教派,但痛苦教派派人来找他了。 乞儿们都睡在巷子里,身上盖着能找到的一切,旧衣服,破窗帘,甚至是一层层报纸。但是,他们睡得很安稳。 扎克守在巷子口,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一个年轻的,小腿骨骨折,没有及时的救治,或者说,可能就是他自己打断的,这让他一条腿长,一条腿短。 另一个中年人,他放下了兜帽,露出一张被切掉鼻子的脸。 被切掉鼻子的人开口说到:“我似乎知道你为什么不响应邪神的号召了,是因为那些乞儿吗?” 扎克此时很紧张,他知道,他不是眼前两人的对手,他只是神仆,不是真正的使徒。 扎克捏紧了拳头,思索着如何在夜晚通知巡警。 “是的,我暂时不能离开这里,这些乞儿都是我的朋友。” 被切掉鼻子的人继续说到: “走吧,我换个地方,不要打扰到你朋友的睡觉。” 扎克跟了上去,至少离开乞儿,他也更放心一些。 换了一处地点后,被切掉鼻子的中年人,继续说到: “我们每个痛苦神官,都是因为无法忍受生活里的痛苦,走上了寻求解脱的道路。 不要紧张,只要你成为痛苦的神仆,那我们就是解脱道路上的伙伴。 我可以给你留一笔钱,你留给乞儿们,让他们生活更好一些。” 听到这个条件,扎克有些心动。 中年男人继续说到: “单个人的痛苦是渺小的,脆弱的,我们痛苦教派的目的,是创造一个没有痛苦的世界。 只要我们的神,能够成为至高神,那他就能代替所有人,承担所有人的痛苦。 到时候,皮肤破了我们不会感到疼痛,亲人离去我们不会感到疼痛,所有的疼痛归于邪神大人 而所有的幸福,将留给每一位教众。” 扎克忍不住问到:“真的会如此美好吗?” 中年男人点点头: “真的。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邪神痛苦大人,还没有走上至高神的位置。 我们要为邪神痛苦送上给养,只要足够多的给养,足够多的信仰,就能帮助邪神痛苦成为至高神。” “怎么会邪神痛苦送上足够多的信仰?” “在邪神的指引下,制造一次次痛苦事件。 伟大的邪神经过总结后发现,人一生经历的痛苦总数是一定的。无非是先后的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