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简却又不简单的绣着名字独特花纹的拳击手套……
那分明应该是小音只做给自己的。
可,此刻却被秦肆戴在手上。
他不甘心地仔细一看,双腿更是颤抖到几乎站立不稳。
那大红色的拳击手套上的绣纹繁复精美,居然比他曾经每年得到的拳击手套还要精美大气,可见秦音对这双拳击手套的上心。
鹤体飞扬跋扈的写着一个“肆”字。
更是戳破了他心底最后一道防线。
那是,旧的,更精美宝贵的。
只给秦肆的……
那么他呢?
小音对他的好,对拳击的热爱,到底是因为他是君司钰,还是因为他跟她曾经的养弟有着一模一样的爱好??
他好想上前质问。
但他却根本不敢跨出那一步,他甚至都能想象小音会给出的答案:
[是啊君司钰,你真以为我曾经对你心心念念的付出,把你当哥哥拼命守护是因为你是我血缘上的亲人五哥吗?
不……只是因为你像秦肆而已。]
君司钰难以接受地脱力蹲下身,心如死灰也不过如此。
他,再没资格做小音的哥哥了。
君司澈也强撑着精神姗姗来迟地走进人群,终于看到了在人群中心为秦肆欢庆雀跃的秦音,但也看到了颓败灰暗到好似一瞬间要死去的君司钰……
他快步走上去,拉着君司钰站起来,冷眸含淬凉意:“小五,你干什么这么要死要活?”
“你不是想见小音吗?”
“她就在那里,你为什么不过去见她?”
君司钰眼白缠满血丝,抬眸的一刹那更是眼泪珠子哐哐往外冒。
他认清了眼前是自己熟悉的三哥。
再也压制不住情绪地扑上去,嚎啕哭出声:“呜呜呜,三哥,小音不要五哥了。”
“小音有更爱的弟弟了,小五再也不是她最喜欢的亲人了……”
从前从前。
清北大学的很多人都知道。
秦音是不良阔少君司钰的跟屁虫,不管他对她态度多恶劣,不管他怎么指使她给自己背锅所做的坏事,不管他提多么过分的要求。
她都永远保持着一副对他关怀备至的笑脸,单方面宠着他,惯着他。
愿意为他挨罚受罪,愿意为他赴汤蹈火。
可现在。
就在他看到秦肆扬起拳击手套的刹那。
在他看清楚那保存得当却能看出时间有些陈旧,以及拳击手套上的熟悉花纹与绣字。
他只觉天都要塌了。
所以,他得到小音的所有关怀备至。
都是她想要弥补秦肆,而在他身上代为弥补的手段吗?
这……太残忍!!
君司澈任由小五搂着发泄地哭,眉心揪成一团,心更是五味杂陈。
他是心疼小五的。
可他不敢去找小音。
他君司澈何德何能,做错了那么大的事,还有资格出现在小音面前吗?
他本想安安静静再看看她。
看到的是她过得很好,身边围满欢声笑语,荣耀与美好。
他本该替她高兴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君司澈的心底却隐隐升起几分烦躁。
他忽然忍不住想。
凭什么小音在他们面前可以笑得那么肆无忌惮,对他们这些真正的亲人,却只会横眉冷对呢?
他是做错过事。
但他已经去拘留所赎罪过了。
小音看到自己终于出拘留所改过自新,总该为他感到高兴的吧?
这么想着,他安抚地拍了拍君司钰的后背,让他自己站直,准备走向秦音。
“三哥,你想干嘛去?”
君司钰是哭了,不是死了。
他还有理智,他的嘴还会骂人,可怕得很。
“找小音啊,她看见我出拘留所,应该会为我感到高兴的。”
君司澈“天真”地认为,他在拘留所“劳改”结束,从前的事就会跟法院那场案子一样,清算对错之后,判决生效,罪过抹清。
只要他改了,他总是她的三哥,兄妹之间总不会有一辈子的仇恨隔阂。
他愿意道歉,愿意弥补。
小音迟早会原谅自己的。
君司钰在听到三哥的“高危发言”后,哭僵了的脸垮得更凶:
“三哥,你在口出什么狂言?”
“你以为你出场自带秦谟清醒BGM吗?小音凭什么理你啊。”
“好了,小音这会儿正高兴呢,你别上去扫她的兴,她难得笑得那么幸福……”
是啊,离开他们的小音。
似乎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