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小事,能有那个位子重要吗?”
宁王心里点了点头,确实比起那个位子,就他对陆杳杳的那些不满,真算不得什么。
“而且有些东西可以放在心里,等到以后在释放出来,没必要一直心心念念。”
这话,让宁王更是满意,确实现如今最重要的就是那个位子。
对于陆杳杳的那些不满,先放在心里,等以后有机会,在慢慢释放也不迟。
“多谢先生提醒,本王受教了。”
“殿下言重了。”
“现如今皇上已经下旨赐婚,虽说二人还未成婚,但是未来会如何几乎已经板上钉钉。”
“现如今的殿下,说起来也算是她的晚辈,有些事到是时候说开了。”
“不过一切还是得等到晋王回京。”
宁王再次点头。
......
一转眼又过去了十来天。
“小姐,您说皇上这次能成功吗?”
承源山庄后身的半山腰工地上,陆杳杳一如往常的躺靠再摇椅上优哉游哉的晃荡着。
相对于她这边的宁静,距离不远的京城,最近这些天却有些风声鹤唳的意思。
三天前,沉寂多年的登闻鼓居然被敲响了。
原来是京郊大营的十多位兵丁,状告上官,贪污军饷。
而那位上官,可是镇国公手底下的心腹之一,京郊大营的一把手。
至于说贪污有没有,自然是有,只不过是被人算计了。
而算计他的人,就是弘文帝。
这位镇国公的心腹,能力不错,不过就有些喜欢赌博,不光他喜欢,他膝下的孩子同样也喜欢。
这不前段时间,在有心人的算计下,这父子二人先后欠下了一大笔巨款。
而债主的来头也不一般,是皇家宗亲里的一位老郡王,现如今皇室宗正。
若是寻常人,他们父子还能凭借身份震慑一二,但是遇上这位老宗正,他们父子的那点能耐显然就有些不太够看了。
毕竟,这位身后可是整个皇族,即便他是镇国公的心腹,但是镇国公又如何会为了他去和整个皇族叫板?
尤其还是在现如今弘文帝和镇国公明显在争斗的情况下?
这不,为了先把欠账还上,这位只得挪用公款。
而他这一举动正中下怀,公款才被挪用的第二天,登闻鼓就响了。
除开状告他挪用公款,还有多年来大肆吃拿鬼饷。
鬼饷,是军队里比较常见的情况,就是有些兵丁,因为某些意外没了,或者逃了,按照规矩,这些兵丁的军籍都是需要消掉的。
但是这位却没有消掉,还是照常的拿军饷,只不过这些军饷最后全都落到了他的口袋里。
当然这种情况是不可避免的,朝廷也不是不知道,但是鬼饷的名额也是有限的。
而这次京郊大营这位的娄子捅得有点大。
东洲京城外,一共有两处大营,第一个是京郊大营,第二是西山大营。
每一处大营都有十万兵丁,两处大营的统领都是镇国公的人。
而这次状告的情况一出,弘文帝极为重视,当下让人调查,结果这一调查,让朝堂哗然。
京郊大营里实际的兵丁只有不到七万人,但是每年的军饷都是按照十万人发放,鬼饷人数居然达到了三万之巨。
如此骇人听闻的情况一出,弘文帝立马让人彻查,京畿所有大营,兵马司,禁军,以及西山大营。
各处都存在着鬼饷情况,只不过,兵马司和禁军这边的情况,不算严重,但是西山大营却也达到了两万之巨。
这下,弘文帝直接震怒,将所有大营的一把手都抓了起来。
其中也包括了,那个临时接替晋王暂管左禁卫军的燕一。
不光是这些人被抓了,连带着他们的家属也都被看管了起来,并且随着调查越来越多的人被揪出来。
京城不少人都惶恐不已。
“成功?你也太看不起镇国公了。”
陆杳杳笑着摇头。
别看弘文帝这次的动作非常大,但是想要成功,几乎没戏。
镇国公不会如此轻易的就放手。
“他现在都不在京城,难道还能做什么不成?”
“就是因为不在京城,皇上还不容易成功。”
对于弘文帝这次的举动,她事先就知晓,晋王同她说过。
他们压根就没有想过成功夺回京畿掌控,因为他们非常清楚,这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所以,从最开始弘文帝和晋王的打算就只是,将兵权从镇国公手里弄出来,压根就没有想过自己去掌控。
他们都非常清楚,若是他们想要接手,镇国公必然不会同意,甚至还会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