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说错了,我其实早变的。” 她见李翔听了这话面露忧伤,遂牵强的笑了笑:“我都是做娘的人了,又怎能不变。” 李翔说得对,平阳的纯真丝毫未变,即便是李翔曾经带给她深深的伤害,她还是不忍心拿话去伤他,不忍看他伤感。 妻子越是这样,李翔心里的愧疚便越深。 他垂下头,低声唤了句平阳的名字。 夫妻二人正在这里各怀心事,晴姐儿、婉姐儿和梅姐儿嚷嚷着跑了进来,婉姐儿跑在前头,一进屋子便对平阳道:“娘亲,表舅舅来信了。” 平阳一惊,忙问道:“在哪里呢?” 晴姐儿面上噙着笑,故作神秘道:“表舅的信是给我的,我今日散学后,便收到了。” 平阳嗔了眼女儿:“那你怎么不早点说。” 又急着问道:“表舅舅在信中都说什么了?前线战事如何?他可平安?” 打仗就会有伤亡,将士们征战在外,家里人最盼的就是平安。 晴姐儿忙不迭的回道:“将士们打了胜仗了,士气正旺,表舅舅说他也一切都好。” “他还让我好好在上书房跟着太傅读书,说是读好了,待他得胜归来还带着我去跑马。” 小姑娘说这最后一句的时候带着些许得意,还特特的看了一旁的梅姐儿一眼。 婉姐儿涨红了小脸儿,忙问道:“可以带上我吗?” 梅姐儿有些打蔫,巴巴的看向平阳,低声问道:“母亲,我可以唤裴公子舅舅吗?我也想有一个好舅舅。” 晴姐儿立马白了眼梅姐儿,半昂着头道:“那是我们的舅舅,可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