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允谦护送着车马出了长街停在了街口处,只等着周瑾胡大海等人抓完了贼子再走。
周瑾和胡大海各带着一队人马堵在长街两侧,只是那些贼子身手轻盈,一个个轻易的攀树走壁,所以抓捕起来,十分的费力。
胡大海是个急性子,他迈开长腿好容易追上了一个,一个板斧扔出去下去,便将那飞在墙壁小贼连同脚下的墙壁一同给劈成了两截儿。
周瑾见状急着道:“老胡,想法子抓活口。”
胡大海你气得吹胡子瞪眼道:“这些个小贼比泥鳅还滑不溜秋,怎的抓活口?你小子说得倒是轻巧,你抓来一个给俺看看!”
周瑾回怼道:“你有点耐心好不好。”
他话音刚落,只听一阵地动山摇,胡大海又是一板斧劈了下去,只是那小贼脚下抹油,却是没伤及分毫,又被他逃窜了,反倒是那整面的一堵墙被胡大海一斧子给掀翻了一大半去。
周瑾见状急着骂道:“老胡,你再这样闹下去,贼子没抓住,明日咱们怕是要给人家修上几日的墙了。”
裴允谦本以为两个主将出马,用不上几番便能将贼子解决,倒是没想到这两个如此不中用。
他无奈的从马上取下弓箭,只听“嗖嗖嗖”的嘀鸣破空,几个飞在屋檐上的贼人应声而落。
“裴老弟,好箭法。”
周瑾见状忍不住赞了一句,遂也醒悟过来,掏出弓箭朝着那些贼人射去。
裴允谦射落了几个贼子后,复又搭上弓箭,只瞄着一个贼子,一箭射出,只见那箭矢穿过那贼人的衣裳,却未伤他分毫,只将他牢牢的钉在了屋檐上,随即他对着正忙着射箭的周瑾道:“那个就是领头的,且将他抓住就行了,不愁问不出贼窝。”
周瑾闻言,他忙命人将被裴允谦钉在屋檐上的贼人解下来,待解下他面罩看清了脸面后,周瑾挥手对着胡大海道:“老胡,裴老弟射中的这个果然就是贼人头目,且收了人马就是。”
胡大海收起板斧,回身问道:“可看清了?”
周瑾笑着道:“看清了,前几日审问那几个抓来的小贼的时候,他们说出了他们头目的长相,我记得清楚着嘞。”
“擒贼先擒王,既然这样,那俺也不用费这个力气再与这些泥鳅周旋了。”说着,胡大海也不再与那些小毛贼周旋,他大步走了过来,冲着裴允谦一抱拳,咧着嘴笑道:“裴老弟,想不到你年纪轻轻,本事倒是不小,倒是让俺老胡刮目相看。”
周瑾命人将那贼人头目押送下去,亦是笑着对裴允谦道谢道:“今日若不是裴老弟,咱们真的还要费上好些力气来对付这些毛贼呢。”
几人正在这里说话,李翔带着两个随从跨马赶了过来,胡大海见了李翔,皮笑肉不笑的打趣道:“怎么?李三公子也是来抓贼子的吗?”
胡大海是个粗人,只有强者才能让他折服,他虽然对李陵佩服得五体投地,但却打心眼里看不起李陵这个胞弟李翔。
李翔在被李陵带到巡城司第一日训练,李翔就没能坚持下来。
在胡大海眼中,就认定了李翔是个软蛋。
李翔看出了胡大海的揶揄,但他倒也不恼,他礼貌的朝着胡大海笑了笑,回道:“我刚从东街母亲的公主府出来,听到这边好些巨响,知晓兰太妃和王妃等人回府要路过这里,我不放心,便跨马过来看看。”
周瑾闻言笑着道:“那些响动都是老胡弄出来的。”说着,他抬手指着被胡大海掀翻的那些墙壁,叹着气道:“看罢,明日这些人家定要告到署衙里去,保不齐,咱们还得来给人家修墙呢。”
李翔看了眼胡大海,面上依旧带着矜贵的笑意,回了句:“胡将军真是英武。”
胡大海也听不出李翔话里的揶揄,只抱拳回道:“承蒙李三公子谬赞。”
李翔冷笑了下,没再与他纠缠,只问周瑾道:“现下城中贼子这样猖獗吗?怎的都劳烦你们虎贲军了?”
周瑾回道:“年下城中总是不太平,今年又是朝贡年,大表哥不放心,这才将我调出来帮着巡城司巡城。”说着,他又指着胡大海道:“年下军中训练不紧,老胡闲不住,听闻城中有贼子,便非要跟着出来。”
胡大海听了周瑾的话,不服气道:“今日若不是俺老胡帮你将这起子贼子截回来,你能抓住人吗?哼!这会子,早让他们跑出成去了。”
周瑾反驳道:“便是抓了人又如何,明日还不是要来帮人家修墙,你这样一闹,便是抓住了人,也没功劳,说不定署衙还要怪咱们扰民了呢。”
二人互不让份儿,带着人押着那些贼子走了,临别的时候,胡大海回头看着裴允谦,扯着嗓子道:“裴老弟,改天有空,咱们一起喝酒。”
待人纷纷攘攘的走后,李翔跨马来到雍亲王府的车马前,他对着裴允谦微微一抱拳,笑着问道:“阁下就是平阳表妹口中常常提及的裴公子吗?”
裴允谦回礼,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