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许那些人还没来得及偷走东西,就被霍家人发现了。 但,更大的可能性是,他们偷走的,或许是连方姨都不知道的东西。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霍家被灭门,就很有可能不仅仅是对方恼羞成怒之后的报复,还有可能是——封锁消息! 只可惜,方姨这个亲历者什么都没看到,而其他人,则是已经被灭口。 也就是说,如果想要解开当年霍家被灭门的真相,就要先知道当初那些盗贼从霍家到底偷走了什么东西,中间又发生了何事,才会让他们如此丧心病狂。 不过,既然受害者这一方已经是一无所获,那就得找出当年那些参与偷盗的世家之人。 她就不信,这么大的事,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会被那些人忘得干干净净。 ...... 房间里传出来的惨叫声,让院子里的下人们都听得胆战心惊。 只不过在赵三太爷的吩咐下,无人敢上前去查看情况。 每个人路过的时候,都是低着头行走匆匆的赶紧走过去。 良久之后,赵珏才从屋子里出来。 可他的那声青色的衣衫下摆,则是有着星星点点的深色污渍,瞧着,似乎像某人的血。 可赵珏的脸上跟手上却是干干净净。 只怕谁也无法将他,跟之前用酷刑手段折磨屋内人的凶徒联系起来。 他挺直了腰,缓步走到了赵三太爷的面前。 “如何?”赵三太爷并不关心其他的,他只想知道那个答案。 赵珏摇了摇头,但又道:“白静这个人生性倔强,不能用常理来论断,也许,她是宁可死,也不会跟我们说实话的了。” 在白静的手下讨生活多年,赵珏觉得,他应该是最了解白静的人了。 那女人别看出身富贵,实则是个偏执成狂的疯子。 这样的人,只怕不会屈服在身体的折磨之下。 赵三太爷有些不耐烦,“若她不招,杀了便是。” 可赵珏却劝道:“白家现任的家主是她的兄长,而且白家也是我门内供奉,若是没有确实的证据,只怕白家家主那里,定然会是可以求得下来情的。” “那你说怎么办?难不成,我这个红莲使还怕了白家的一个小小的供奉不成?”赵三太爷甚为不满。 要知道他身为尊贵无比的红莲使,因为出身的关系只能大半辈子都窝在赵家这个小地方,已经让他早就受够了! 如今刚好借着这个机会,挑明了自己的身份,那么往后,他也就不必再假装了。 毕竟对于当年参与了那件事的世家来说,一旦知道自家一直有红莲使的监视,也会吓得守口如瓶,不敢再生出二心来。 而他,也会在暗中培养起新的红莲部的部众,继续监视赵家,直到那些知情人,以及跟他们有关系的人都死了。 亦或是,有人没有信守当年的承诺,最后死于红莲使之手。 是以当赵二太爷猜测出他的身份后,态度才会有那么大的转变。 毕竟,赵二太爷也是当年的知情人之一! 面对在门内权势地位都远在自己之上的红莲使,赵珏的态度越发的恭敬谦卑。 见三爷爷如此暴躁,他的 脸上立刻带着几分笑,挑要紧的劝了几句。 “区区一个白家的确是不值得大人忌惮,但大人可还记得白家之所以能够破格被门内收为供奉的原因么?” 他们二人所在的门派,其名字,恐怕当世之人没几个会知晓。 但这并不代表他们是个不入流的小门派。 相反,他们的门派范围之广门徒之多,只怕是圣殿之流也难以望其项背。 而其中,又分青莲红莲等七部。 同时,若是有门阀世家,亦或是其他的势力想要进入门内,则是要每年都要给门内缴纳一部分的供奉。 但即便如此,想要当供奉的人依旧是如同过江之鲫,人人趋之若鹜。 所以,要么是一方首富,那么就是对门内有巨大贡献的,才能被吸收为供奉。 而白家,却是个意外。 赵三太爷沉默了片刻,才冷笑一声道:“呵!你这么说我才想起来,的确,那白家好运气,居然能得到那样宝贝。” “正是。”见自己已经说动了红莲使,赵珏脸上的笑容更真诚了些。“所以,我才劝红莲使大人不要操之过急。虽他白家是门内的供奉,但若我们抓住了确确实实的证据,就算是白家家主再不舍得,他也大不过门规!” 赵三太爷想了又想,最后也只得勉强同意了赵珏的话。 “不过,你不是说那白静倔得很,死活不肯说实话么?” 如此,他们还怎么抓证据? 但赵珏却露出了胸有成竹的笑,“大人您想,若是白静没有透露那个秘密的话,那么除了白家人,只怕没人会来救她。” 这些年他冷眼看着白静自己作死,将人全都得罪光了。 就算是她自己的心腹,只怕跟她也不是一条心。 这样的人,无疑是自断死路。 “所以,你的意思是——”赵三太爷挑了挑眉头,突然被赵珏的话,勾起了几分兴趣。 “愿者上钩,白静就是鱼饵,我们只需要静待佳音即可。” 赵珏的笑容很是温和儒雅。 但谁又能想到,就在刚刚,他还亲手对自己名义上的嫡母施以酷刑? 赵三太爷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只是忽然有些戏谑地看向了赵珏,问道:“小滑头,你既然知道白静不会说实话,为何还要从我手里把人要过去?” 赵珏只是笑了笑,却不肯承认,只道:“我也是一心为了任务而已。” 赵三太爷笑了笑,并不拆穿。 南院的那点子事他早有耳闻。 赵古廉是个薄情的,白静又是个不能容人的。 想来赵珏跟他的生母这些年过的,也应该是不太顺遂。 如今白静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