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善大怒道:“还敢狡辩!昨日早间,炼西与你门下那个叫无隅的弟子斗了几句嘴,无隅怀恨在心,借比试较技之机,提前潜伏于此,炼西一时不查,被无隅偷袭成功,一击致命。
无隅得手之后,担心炼西未死,于是他又在要害之处再补一拳。
今日问话之时,他假言哄骗,说地点改在了橡树林,以图瞒天过海。
如此卑劣伎俩,你以为我会不识?”
当群风第一眼看见炼西尸体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阴谋。
他负责矿区多年,没少与三茅宫打交道,对于三茅宫层出不穷的手段了熟于心。
群风断定,此事极有可能是三茅宫所为。
现在他听到西善诬陷之言,火爆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群风厉声反击道:“这绝对是有人故意陷害……”
不等群风说完,西善横眉怒目,戟指群风道:“在矿区之内,除了你沧波门弟子之外,难道还潜伏着其他门派的人?
群风,你休要狡辩,此事定然是你沧波门弟子所为,杀人真凶就是无隅。”
言罢,西善也不理众人,他身形一拔向着矿区飞去。
群风见状,随即遁光而起,是紧随西善而往。
…………
一众沧波门弟子几十号人,都已聚集在广场之上。
大家一脸茫然,四处打听出了何事。
左水东则静静地立在一旁,独自想着心思……
刚刚西善几人脸色骤变,又匆匆而去,左水东尽收眼底。
此时再结合整件事的经过,他心中不免产生了一种不祥的感觉。
左水东正自思量间,只见远处一个蓝袍道士急急飞来……
西善飞回矿区,还未落下身形,他当空伸出一掌,向着某人凛冽一抓。
左水东只感一股巨力笼身,他急运功法,抵抗着这股猛烈的拉拽之力。
但,在巨大的境界差距之下,一切努力都是徒然。
他的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朝着西善而去。
就在这紧急关头,群风赶到。
这火爆脾气一旦上来,群风也是不管不顾的。
他见左水东受困,想都未想一拳轰出,打散了西善与左水东之间的法力联系,解了左水东的围。
西善戟指道:“群风,你沧波门是要反了不成。”
群风挡在左水东的身前,对着西善拱手道:“我沧波门一向尊太乙真宗为主,但我派也绝对不受如此不明不白的诬陷。”
西善双目一凛,正欲出手反击,便在此时……
“师兄且慢动手。”
闻听此言,西善收手、回头,看向急急赶来的瑞金道人。
瑞金急飞而至,来到西善身旁道:“师兄且慢。此事扑朔迷离、疑点颇多,真相未明之前不应大动干戈,咱们还是速速上禀宗门吧。”
西善气道:“师弟,你做事怎地如此之软?凭白辱没了宗门威名。”
瑞金躬身道:“师兄,我只是想找出真凶。我认为不会是沧波门弟子所为。”
“不是他还能有谁?”
说到此处,西善忽然一怔,继而复问道:“师弟,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瑞金回道:“我太乙弟子怎会如此不堪,即使被人偷袭,也不会全无反抗之力。
刚刚我又细细地查验了一番,隐约间,我感觉到了一股金丹之力。”
“金丹!”西善听罢,眼神一凛,“你是说,此事是群风或是那个吕途干的?
师弟,你确定炼西是在亥初一刻被害的?”
瑞金应道:“我敢肯定,误差应在毫厘之间。”
西善摇了摇头道:“他二人在亥时时分都和我俩在一起,如何能分身杀人?”
瑞金道:“师兄,我没有说就是他俩干的。‘金丹之力’只是我的一种感觉。
另外,杀人也要讲动机。这个无隅上次在法会上赢了炼西,从心理上来讲,他对炼西是有优越感的,从而就不会产生仇恨,至少现下是没有的。
炼西输了,自觉没面子,今次他在矿区见到无隅,才会上前讽刺了两句。
就因为斗了几句嘴,就怀恨在心,暗下杀手,我想绝无这种可能。
退一步说,如果真是无隅所为,那就应该是他主动去找炼西比试,而不会是炼西找他。”
听了瑞金的一番话,西善沉默地点了点头。
瑞金见他面色稍缓,继续分析道:“为什么要杀人?一为利益,二为情,三为仇恨,四为激愤,五为受雇。
师兄,这几点无隅一样未沾,我是真想不出他为何要杀炼西。”
这时,西善的脸色再缓三分,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他的动机不足?”
瑞金颔首道:“不错。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