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水东见状,一个箭步窜至近前,手臂猛然一挥,已是将青雀抓在了手中。
握雀在手,左水东仔细端详……
这那是什么有血有肉的真青雀呀,而是一个用木头雕琢而成的假物。
左水东沉吟良久,五指紧紧一握,这个木制青雀登时形体崩散,木屑纷飞,顷刻间就化为尘渣碎沫了。
少顷,左水东拍拍手,向着钟阜走去。
及至近前,左水东拱手道:“多谢钟大哥相助。”
钟阜回了一礼,疑惑道:“你认识我?”
左水东笑道:“不瞒钟大哥,在湖熟镇上,咱俩同住一家客栈,你住天字一号房,小弟则是天字二号。”
听他这么一说,钟阜心中疑团尽释,他抱拳道:“我乃南捕厅钟阜,今日得见少侠,幸甚幸甚。未请教少侠高姓大名?”
左水东直视钟阜,坦坦荡荡道:“漂泊羁旅,左水东!”
听闻“左水东”三字,钟阜心下忽然一紧。
他心动面不显,点头道:“幸会、幸会。水东兄弟,我还有一事尚需处理,兄弟稍待,我去去就来。”
左水东道:“钟大哥有何事需要小弟效劳,直说无妨。”
钟阜微微一笑,摆摆手道:“兄弟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一人足矣。”
说着,他迈步朝着络腮壮汉走去。
另一边,三人看左水东俩人聊了起来,一人凑到壮汉身前道:
“大哥,钟阜帮那个少年射下了青雀。
少年此前说了,谁帮他打下青雀,就答应他一件事,万一钟阜叫他对付我们,该如何是好?”
这人说完,另一人也上前道:“是啊,是啊。钟阜已然难以对付,那少年武功还在他之上,两人要是联手,我们只能束手就擒了。”
壮汉的脸上略有凝重之色,他道:“钟阜要找的人是我,两位贤弟不用管我。”
“大哥你这说的是哪里话……”
那人还未说完,却被壮汉拦阻道:“南捕厅向来跋扈,今天怕是不能善了。我不想连累你们,你二人快走。”
三人说话间,钟阜已来到近前,他厉声道:“剑丑,和我回衙门。”
络腮壮汉浑号剑丑。他正视钟阜,双手抱拳道:
“钟大人,你说的那事,我没有做过。
我剑丑人虽然长得丑,但行事一向光明磊落,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偷鸡摸狗的事。”
另两人走上前来,为大哥声援:“剑丑大哥义薄云天,你南捕厅不能冤枉好人。”
这时,左水东也走了过来,他散开神识笼住剑丑……
左水东发现此人虽然面相丑陋,但身上却是一点戾气也无,眼神正直,似乎不像是一个大奸大恶之人。
虽然凭此断定一个人的好坏,未免有些荒唐,但左水东相信自己的直觉。
左水东不是一个爱管闲事之人,但遇到一个有可能被冤枉的人,他心中却涌起了一股“同病相怜”之情。
此时场中剑拔弩张,势成水火,是一触即发,生死相搏。
左水东走到钟阜身边,轻声问道:“钟大哥,能将案情说给小弟听听吗?”
略一沉吟,钟阜点点头道:“六月二十,万汇城许家银庄遭人洗劫一空,有人看见剑丑当时在场。”
钟阜言罢,一人立即跳出来嚷道:“胡说,当日剑丑大哥和我们两人在一起。”
另一人补充道:“不错,六月二十,我们应该在石头城一带了。”
左水东向他们摆摆手道:“两位,稍安勿躁。”
转过脸,左水东看向剑丑,问道:“六月二十,你在哪里?”
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剑丑回道:“如果我没有记错,我应该和两位贤弟在石头城了。”
左水东继续追问道:“你三人为何要去石头城?”
剑丑道:“我们只是路过石头城。”
顿了顿,剑丑解释道:“江湖上最近流传着一则传闻,说聚宝山一带出现了一处古井,井中有大量金沙,我兄弟三人一时好奇,赶过来一探究竟。六月二十傍晚时分进得石头城的。”
说完,他又补充道:“少侠如若不信,可以去石头城找八方客栈掌柜,一问便知。”
左水东点点头不置可否,他迈步走到阔剑旁,蹲下身子,仔细地瞧了起来。
只见此剑,刃宽,脊厚,剑柄上缠着布条,整体看上去笨重厚实不太像一把剑。
众人都好奇地盯着左水东,看他意欲何为。
这时,左水东伸出左手,凌空一摄,远处地面上,一把巨大的剑鞘快速飞来。
此招一出,剑丑三人已震撼的无以言表,三人恭敬站立,不敢言语。
这三人心中都不约而同地思忖道:“这个斗笠少年,武功之高,闻所未闻,江湖上怎么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