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夏玉雯的声音拔高,“哪里不干净了?你快点告诉我。”
哪里不干净了?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
我稍稍的后退,将门边的那些脏东西露出来,“应该是这些灰让我不舒服。”
夏玉雯的视线下落,落到这一堆东西上,露出诧异不理解的视线,“这是什么呀,看着是不太干净,我去打扫一下。”
“不用了,我先去客房。”我的力气变得更弱,“先留着它。”
夏玉雯看看我,又看看地面,“会不会是……”
会是什么?会是骨灰吗?如果是,又是从哪里来的?
我算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不应该连明显的异样都无法察觉吧?
“不应该。”我怕夏玉雯胡思乱想,只是敷衍的说,“他们想算计我,应该不至于用这么明显的方式。”
林玄礼他们算计当然会隐蔽一点儿,但如果换成是其他人,那就一定了。
我的心里有了人选,觉得以后不应该再让她出现在家里。
我休息一会儿,在听到屋里传出动静时,立即跳起来,窜出去看着情况。
我只看到何群按着一个男人,跌跌撞撞的走进来,第一个反应就是邱老二,可是当他抬起头时,我却不由得一阵恍惚。
这是谁啊。
是我没有见过的人啊。
男人的双眼不停的转着,明显是有许多鬼心思的人,转得我都头晕了。
“这是谁?”我指着他,不理解的问,“是指使少年的人。”
“少年?”叶文君大约没有想到我会一只鬼,会有这么温和的称呼,露出不是很赞同的表情,之后说,“他指使很多鬼帮他做事,然后交给与他接线的人,换取利益,但是那个人不是邱老二。”
不是他吗?我的心头一阵酸酸的,因为猜错事情的原委而有些不满意。
“他是帮助丁医生安葬的前同事。”何群丢出一句话,将外套随手丢到沙发上,“我一直抓不住他,结果他自己撞上来了。”
我的脑子一阵晕,他是与丁医生有联系的?怎么就能带回到家里来?
“不行,他太危险了,要先丢出去!”我急切的说,“谁知道这个人是不是带着阴谋的?”
何群立即明白我的意思,毫不犹豫的抓起那个人的衣领,扯着就要往门外丢。
“放了我,放了我,我什么都说。”那个人惊恐的叫着,“我只是办事的,顺便再抓点人,抓点鬼,我……”
他崩溃又惊惧的说了许多话,也令我们都听懂他正在做的事情,觉得又可气又好笑。
无非是他只是听着安排,办着事情,也找到一些窍门来到达自己某些目的。
至于那些听话的鬼啊人啊,实在是因为自己蠢,才会毫不怀疑的相信他的能力,包括那少年以及他的家人。
“你骗我,你骗我。”少年的声音从叶文君的口袋里面传出来。
叶文君又甩出一张符,将少年禁了言,看着那人说,“他们在哪里?”
“他们在,在……”那人支吾的说出一个地点时,何群脱口而出,“这不可能,我去过了。”
他会把有点灵力的人,以及有本事的鬼都送到疗养院去?
他在外面查看了很久,也问过许多人,都没有遇见过陌生人出入的情况,全部都是要登记在册的。
“谁说就是那一个入口了?”那人支吾的说,“商场还有好几个侧门呢。”
何况是一个疗养院?是这个意思吗?
我的心头一塞,怎么也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可能吧,在表面上是十分的严格,每一个出入的人都会进行登记,做到严格管控,保证每一个人的安全,结果却是另打开一道方便的大门,偷偷的安排其他人做坏事?
“你带我们去见和你接头的人。”何群将那人提了起来,“否则,就要小心后果。”
“不行,我去不了的。”那人一个劲的摆着手,“我……”
我打量着这个眼神飘忽不定的男人,忽然猜测到某种可能性,“你是认为,他们会救你吧。”
我不等他回答,继续说,“你认为,他们会救丁医生吗?”
何群冷笑一声,不客气的说,“原来是这样的吗?丁医生上次也是自救,不是被救的呀。”
“你叫什么?”叶文君突然开口,去问对方的姓名。
男人支吾的说了好多称呼,什么“小子”“老孙”的。
叶文君不屑的笑着,“不要和我打马虎眼,你说出真实的姓名,能少吃苦头。”
我终于理解了叶文君的意思,叶文君是打算控制他吗?
男人最后硬着头皮说,“我、我叫保来喜。”
他叫什么?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以为是自己耳朵不好用,听到一些奇怪的话。
我最先咳了咳,将他们的注意力都拉回来,“行吧,老保,你现在带着我们去找人吧。”
“现在吗?”保来喜惊恐的抬起眼,“不行的,不行的,我什么都没有,怎么交差。”
“谁说没有的?”叶文君按向口袋,“这不是有一个吗?”
保来喜明白叶文君指的是符中扣下来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