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为猜错了事情,而有点小小的尴尬,但他们显然都没有注意到太多的细节,而是急切的希望由我来帮忙。
“我们都不能确定路夫人的去向。”我对上余西园的双眼,苦笑着垂着眼帘,“算了,去看看吧。”
如此一来,要离开本市了。
余西园松了口气,路不平却还是提着那口气,不知在想什么。
“怎么?又想让我帮忙,又怕会发现路家的作为?”我打量着路不平,毫不客气的拆穿他的真实想法,“你好好想想,如果路夫人会发生意外,你呢?”
路不平猛的抬起头,倒像是刚刚想到这样的可能性。
我没有理会他的心情,继续说,“他们的目标,究竟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路不平已经被害过一次,难道认为不会有第二次吗?
人啊,不要太天真。
我没有再搭理路不平,正琢磨着自己过去,还是找个帮手时,何群竟然自告奋勇。
“你和我去?”我以为何群是要闷上一段时间的。
何群沉着声音说,“万一是吕元任做的呢。”
我哑口无言,觉得何群的说法未必不是真的,但吕元任会盯上看起来很普通的路家?
除非,路家也有特别之外。
“行吧。”我笑着说,“我们收拾行李。”
只是在我们出门的时候,这雨更大了,几乎让我们看不清路。
我们向前的速度很慢,像乌龟一样。
真巧,遇过盛楚的家。
我转过头,若有所思的看着盛楚的家,从我的眼前划过,才渐渐的收回了视线。
“她家的门又锁了。”何群望着前方,看得却比我更仔细,“你放心吧。”
“我有什么不好放心的?”我挤出笑容,可不承认我是担忧着盛楚的处境。
果然相处得越久,越是容易记挂着对方。
何群没有再接话,但随着他“嘁”了一声,竟有一种把我拆穿后的尴尬感。
我无奈的扶额,是拿着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我们终于驶离,赶往余家。
这路可是有够远的。
当到达一家酒店的时候,我们是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直接就进房间休息了。
我应该很久没有睡得这样踏实了吧?
难道这家酒店有特别之处。
在第二天,我在酒店的大厅等着其他人时,发现这里的风水布局还真的是很温和。
不是求财,也没有求权。
求的是平平安安。
我坐在大厅内环顾着四周,是越看越喜欢。
难得会有这样的一位老板,会有这么温和平常心态,不只是为自己,也是为了每一个路过的人。
“看什么?”余西园坐到我的对面,“这里有特别之处?”
我见她的眼中透着几分希冀,惊讶的问,“余家的产业?”
“我奶奶生前的。”余西园笑着说,“现在留给了我。”
这也是她会选择这个地方的原因,显然是因为自己地盘,自己作主。
“厉害。”我不由得竖起拇指,“特别好。”
余西园松了口气,“我们也没有请风水先生来看过,奶奶是按自己喜欢的样子设计的,说是进来的客人,会有个好心情。”
我脸上的笑,有点凝住了。
余西园应该是没有注意到我的表情,而是陷在对家人的怀念中,继续说,“后来奶奶过世了,爷爷就把这里交给了我,我也舍不得动。”
我垂着眼帘,认真的思考着,总觉得是抓住了某些线索,心底也是在泛着凉。
“陈先生?”余西园叫了我好几声,我才勉强的回过神,对着她尴尬的笑了笑,也无法解释我走神的原因。
余西园也有点别扭,“您怎么了?”
我也不知如何向余西园解释,也希望我所考虑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
“余老夫人为人很好。”我感慨的说,“这里的风水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每一个路过的人。”
余西园应该是没有听懂,却露出灿烂的笑容,“当然了,我奶奶特别好。”
在我们说话间,何群也拎着路不平出来了。
当我注意到何群的动作时,第一个想法就是路不平要“逃”。
不对呀。
是路不平来找我们的,怎么可能是他要逃?
“救我,救我。”路不平想要挣开何群的手,但又想往何群的身上扑。
这样的反差感,还挺特别的。
我歪着头,打量着他们,说,“你们的关系这么好了吗?”
叶文君不客气的瞪了我一眼,“你能不要说风凉话吗?”
我哭笑不得的站起来,单手搭在路不平的肩膀上,“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吓成了这样。”
路不平可怜巴巴的转过头,看向了我,闷闷的说,“我太惨了。”
“看出来了。”我说,“你遇见了什么?”
“我大姑。”路不平说,“我一出门就见到她了,就逃了。”
然后逃到了有何群的地方,非要和何群在一起吗?
我的脸一沉,“你大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