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范金刚笑道“叶总,按我说啊,何天这小子能请您当主婚人,真是他的福气。我刚才在下面给您拍了点照,晚点洗出来给您看看,那叫一个帅啊”
叶谨言笑着点点头,抬头看着舞台上正在交换戒指的新人,无视了旁边的议论声。
按理说,主婚人致辞之后,应当是双方父母讲话,可是何天这边父母双亡,其余长辈早就断了联系,蒋南孙的情况也很复杂,她倒是邀请了远在意大利的母亲,但是已经再婚的戴茵忙着照顾还不满三个月的孩子,拒绝了蒋南孙的邀请,只是口头说了几句祝福。
至于蒋南孙的爸爸和奶奶,叶谨言偶尔听戴茜提过,蒋父还是狗改不了吃屎,拿到蒋南孙那笔钱后还没到两个月,就又把钱败光了。
他倒是没敢买股票了,但是一头栽进了比股市还要不靠谱的币圈。
币圈波动起来那叫一个大啊,蒋父的赌性又重,动辄开几倍十几倍的杠杆,为了不爆仓就只能一直借钱往里面加保证金,但是最后还是爆了。
最讽刺的是,他买的那只币在爆仓后的第二天,迎来了连续上涨,直接涨到了蒋父购入价格的几倍。
蒋父年纪也不小了,平日里不注意运动,关注币圈之后连生活作息都混乱了,身体问题本来就多。
被这个消息一刺激,直接就脑梗了,幸好送院及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人也瘫了。
视为生命支柱的儿子居然瘫了,受不了这个消息的蒋老太后脚就跟着被送进了医院。
母子两人成了一个病房的病友。
得知消息的何天带着蒋南孙去了一趟,最后帮着找了一个疗养院,雇了两个看护,照顾两位老人余生。
所以,今天的婚礼上,很罕见地跳过了父母致辞这个环节,也难怪周围的人都在议论。
不过这并没有影响到台上的人,婚礼井然有序地进行着。
轮到了敬酒环节了。
何天牵着蒋南孙开始挨桌地打招呼和敬酒,身后伴郎伴娘团的几个人都跟着,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帮忙挡酒。
蒋南孙本来做好了醉倒的心里打算,结果喝到嘴里的红酒却是凉茶味,眉头忍不住微挑,注意到了她表情的何天,手指在她的掌心里勾了几下,这傻瓜,居然还真的以为他会给她喝酒。
今天摆了几十桌,要是都喝得是酒,以蒋南孙的酒量,还没轮完三分之一桌就得倒了。
感受到手心里的动静,蒋南孙窃喜地看了一眼何天,两人对视,默契地笑了起来。
旁边的人嗯,狗粮吃着真香
有几桌是安排给一些商业伙伴的,名单是何天的秘书安排的,他没怎么关注,所以当他看到里面的两个人的时候眼神有点古怪。
不过他的演技很好,很快就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敬酒,接受众人的祝福。
他身后的朱锁锁演技就差了不少,眼睛紧紧盯着人群里的谢宏祖,
印象里的富二代潇洒自由的样子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透露着些许卑微和讨好的油滑。
谢宏祖感觉有人在看他,视线在人群中中游离,看到朱锁锁的时候表情一僵,急忙低下头,假装看不见,脸色一会青一会白,像变脸似的。
旁边的赵玛琳等何天几人远去,才没好气地打了谢宏祖两下,怒骂道“谢宏祖,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刚刚你是干嘛,人家何总过来敬酒,你低着头是要摆脸色给谁看我真的想不明白,当初怎么会看上你这个窝囊废”
吃瓜是人类的天性,而分享能让瓜变得更甜。
旁边成功吃瓜的人深谙此理,三三两两凑在一起低头讨论起来
“那不是赵氏地产的赵玛琳吗旁边被骂的那个是他老公吧这人怎么这样,大庭广众之下一点都不给老公留面子,把老公训得像狗一样。”
“你常年在国外,魔都圈子混的少。我和你说啊,这可不是第一次,赵玛琳训夫这戏码可是三天两天就上演一次的,这次还算好的了。毕竟这是在何总的婚礼上,赵玛琳不敢闹太大。有一次我见到赵玛琳都不只是骂,都直接上手了都。”
“那可不是,她老公身上有点伤那可是常事,偏偏外人问他,他不是说是自己不小心摔的就磕的。你见过摔出个巴掌印来的吗”
“那这个男人未免也太怂了吧他是谁啊”
“谢宏祖,谢氏家电的太子爷。”
“谢氏家电那不是前两年濒临破产,最后被赵氏地产收购了吗”
“呵呵,我看谢氏就是被赵氏摆了一道,谢宏祖他妈还以为谢宏祖娶了赵玛琳,赵氏就看在亲家的份上,愿意帮一把手。结果帮着帮着,谢氏就易主了,一点情分都不看。”
“怪不得这个谢宏祖那么怂呢。娘家势力太大,腰板挺不直啊。”
谢宏祖和赵玛琳两人的出现只是一个插曲,朱锁锁都没多在意。
几人转着转着就到了叶谨言这一桌,老叶能够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