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太阳已经高高的悬挂在了空中,暖色的阳光透过窗户折射进了屋里,一直蔓延到床上躺着的女人脸上,衬得她的肌肤更加白嫩光滑,细腻柔软。
路希宁像一个睡美人一样沉浸在梦乡里,随着太阳的不断升高,光线缓缓的移向了她的眼睛,透过细密的睫毛映照在眼窝处,就好似繁星点点,美丽而又神秘,又阳光明媚的一天。
路希宁缓缓的睁开了睡眼惺忪的双眼,黑色的眼珠随着睁大慢慢的变成了琥珀色,如同平静的湖面掉进一粒小石子,她缓慢的移动脸庞,避开了阳光的直接照射。
清亮的双眼随意扫视了一下四周,发现房间里面早已没有顾方洲的身影,安静的落针可闻。
路希宁又清醒了一会儿才动作缓慢的的爬起身,浑身就像是被碾压过一般,每一步动作都异常的艰难,身体某一个地方更是动一下都疼。
路希宁艰难的拿过被人提前放在枕边的衣服穿上,刚扣上扣子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随后一个高大的身影就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
看到已经醒过来的路希宁后,顾方洲快步将手中端着的碗放在桌上走了过去,动作自然的摸了摸路希宁的额头,没有感觉到异样,声音温柔的说道:“起来了?怎么不叫我呀?饿了吗?我正好把饭端进来了,还打算你要是在不醒就叫你呢!”
“几点了。”路希宁艰难的吐出了几个字,声音嘶哑,喉咙处好似扎满荆棘,动一下都疼痛难忍。
她和顾方洲指了指不远处放着的水杯,示意帮自己拿一下。
顾方洲明白过来后顺手放到了路希宁的手里,看着她将多半杯水都喝了下去还关心的问道:“还喝吗?”路希宁拒绝的摆了摆手。
“马上要十点了,小懒猪,再不起床都要中午了。”顾方洲调侃着说道。
“还不都是因为你?”路希宁润完嗓子好多了,听到顾方洲的调侃实在没忍住反驳道。
她还抬起头白了顾方洲一眼,心里想着,昨天自己不管怎么哭喊都没有用,现在又来怪她,真是的,她以后再也不相信他了。
顾方洲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也不再言语,沉默的忍受着路希宁白眼,殷勤的给路希宁端水拿牙刷,甚至连毛巾都是亲自拧好递过去的。
等到路希宁洗漱完之后,顾方洲又忙前忙后的摆早餐,拿进来的都是一些开胃的小菜外加一碗粥。M..
路希宁喝了满满两大碗后才感觉自己重新满血复活,缓缓的长舒出一口气。
此时,她听见院子里面传来的说话声,整个人变得不自在起来,她感觉应该没有人能像她在结婚第一天睡到这么晚的了,路希宁待在屋里局促不安。
最后顾方洲发现了她的异样,轻柔的安慰道:“没事的,走吧,咱们出去吧,娘刚刚还交代我让你多睡一会儿呢。”
路希宁心一横,眼睛一闭硬着头皮迈出了自己的第一步,接下来也就没什么了。
出去后,于婶子果然没有说什么,只是关切的问路希宁吃饱了没有,还要不要吃什么的,对于她起晚的事情一概没提,还让她继续进屋休息。
顾方洲则像一只花孔雀一样,殷勤的围绕在路希宁的身边,怎么赶都赶不走,还时不时趁着其他人不注意偷亲,弄得路希宁脸红心跳的。
喝水有人倒,吃饭有人喂,路希宁过了半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后,身体渐渐的也恢复了过来。
——
下午,顾方洲特意借了辆自行车拉着路希宁去公社。
两人这次主要是为了领证,他们之前因为时间和习俗的原因一直没来的及领证,直到现在才提上了日程。
为此,顾方洲还提了两壶好酒给大队长送过去,拜托他开了证明,然后就兴致勃勃的拉着路希宁去领证了。
到了公社,路希宁由顾方洲领着东拐西拐的绕了一大圈才找到民政局。
路希宁是因为每次来公社都是逛别的地方,从来没了解过这些,顾方洲则是已经好多年没有来,当初的民政局已经搬了新地方,最后还是从一个路人的口中才得知了新换的地方。
进去后,民政局也有零星几人在领证,排队到两人的时候,先是填表后递给工作人员,再由他的带领下背对着墙朗读了一段文字。
之后和需要检查顾方洲开出来的结婚申请,可能是早就已经开出来的缘故,纸张的边缘处即使是保存的妥善都不可避免稍微有一些折痕。
这些证明全部都妥善检查过真实之后才拿到了工作人员手写过的结婚证,两人才算是正式结为夫妻。
这时的结婚证就像是一个奖状一般,只不过是缩小版的,路希宁看着十分的新奇,上面也没有照片,开头写着结婚证,下方写着路希宁与顾方洲在何年何月何日自愿结成革命夫妻,从此恩爱有加……最
欣赏了一会儿后,路希宁将结婚证整整齐齐的夹在了书里面塞到了包里,包括顾方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