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鼓励目光中放进嘴里。
只在嘴里咀嚼两下,扭捏的小脸荡漾开来,像是绽放的花朵,筷子从对付米饭转向鱼脍,崔英被芥末害得连打喷嚏,还连说好吃,两个长辈看着两个孩子的吃像爽朗大笑。
“果然孟恓抓虎头鱼做鱼脍了,早猜到你好这口。”
穆鸿风今天身着青色便服,手里木棍顶端,则是两只烤好的小乳猪。
“师父!”
“师父!”
崔英指着乳猪兴奋的握紧拳头,穆鸿风没有打算直接让他俩抱着啃,让董川海帮忙切块。
而后对两个弟子说道:“有什么事,等饭后再说,吃饭要紧。”
两个孩子一起点头,陈景还把盘子推向师父那边,高兴的说道:“师父你尝尝,可好吃了。”
穆鸿风没有拂了弟子孝心,用筷子夹起一片鱼脍仰头吞入口中,闭上眼睛细细品味。
董川海很快就将烤乳猪切块,手捧着两个海碗,手指夹着三个酒杯回来,看来准备喝上几杯了。
董川海的切块有着大开大合的意思,整个猪腿都是完整切下,都是大块的肉,大人孩子都是双手撕咬,两个孩子上手快,一人一块啃得极是痛快。
饭后几人都安静下来,两个孩子躺在两把竹制躺椅上,这是董川海前天刚做成的,以后会经常用到。
两个小娃撑得肚皮滚圆,从娘胎出来是头一次吃的这么痛快。
“这花斑猪烤制成的乳猪不错,记住了,日后有空了,我也去打打牙祭去。”孟恓悠闲的挑着牙缝。
“也就那样吧,小地方找好货,货比三家是不可能了,矮子里面拔高个而已。”穆鸿风有些不以为意。
“孩子高兴就成了,我们什么岁数了,珍馐美馔早就不是心头好了,天天嘴上抓挠的,有几个能活我们这么久。”董川海今天兴致不高,两位老友给孩子准备了美食,而自己只能做些下酒菜当陪衬。
穆鸿风看向两个消食的孩子说道:“一难接一难。既然醒过来了,那便着手下一步吧。”
孟恓指着两个孩子,“以往你都不急,这次他俩刚醒过来,不等到明天?”
穆鸿风感叹道:“早晚的事情而已,孩子们要习惯,我们更应如此。”
孟恓调侃他道:“咋说都是你对。”
陈景和崔英躲在树荫受着难得的午休时候。
两人背后是一间突兀多出来的青砖瓦房,一道小门两扇大窗,窗户不像他俩的屋子用草席遮,而是糊的窗户纸,看起来破旧一些,就是觉得稀罕,比自己住的屋大一点儿,不用想肯定是三位长辈的手笔了。
穆鸿风拿着板凳过来,看他俩要起身,伸手虚按两下示意不必,两个孩子不敢太多放肆,改躺为坐,只是顶着大肚子在那儿,属实诙谐可笑。
男人端坐在两个孩子对面,笑着说道:“早上看你俩睡的香甜,就没忍心喊你们起床,师父便去学堂帮你们告假。
问过张先生后才晓得,小景功课已经学的差不多了,基本算是出师了。至于崔丫头嘛,马马虎虎不好不坏,师父索性自作主张,送了两份出师礼,就算你俩肄业了。”
崔英拍手叫好,学个锤儿的学,天天念书,念的脑壳疼,偷懒睡觉都不安稳,吵吵的厉害,在学堂唯一的好处,大概只剩下有一群同龄相龄的小伙伴可以玩耍。
陈景更多的是无所谓,张先生也曾经与自己说过学业的事情,再想学其他的,可能得去兆安城里找其他的夫子先生,虽说稀里糊涂就此肄业,其实就陈景自己而言,大差不差。
穆鸿风给他们泼冷水,“写字练字还是不能停,尤其是崔丫,小景你继续教她,我门下断然没有写烂字的先例。”
两个孩子都老大的不高兴,一个懒,一个不想帮忙,可师命难违,只能点头应下。
穆鸿风指着他俩背后说道:“这间屋子是为师从别人那儿讨来的,以后你俩需要的时候多了。
事先说一下,你们接下来练武比较惨烈,伤筋动骨只是开始,后面肯定血肉模糊。不过师父我给你们备足了药材,属于灵丹圣药类别,有起死人而肉白骨功效。”
两个孩子被师父的话惊吓到了,血肉模糊,准备药材,死人白骨这些以前从来只听没见过,现在要亲自面对,不知如何是好,呆坐那里陷入空想中。
陈景先回过神来,喉咙微动,清清嗓子说道:“师父,会死掉吗?”
崔英赶紧一起盯着师父。
穆鸿风给了他俩一个哭笑不得的答案,“你俩想死都难,但受的苦,堪称生不如死。”
崔英苦着脸挠挠脑袋道:“师父,你越说越吓人,到底是个啥意思嘛?”
男人也有些无奈,最后给打气道:“只要撑着,坚持住就是了,其他的事交给师父,包管你们修行一日千里。”
两个孩子看事情躲不过去了,又想象不出到底是个如何的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