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轻易不会动怒,看来也是个泥人,火气大了一样能烧红。
再看那位女侠动作时,钭问鹏忍住不心中叹息,还真是个蠢娘们儿,丫的居然用空手接,落个出场最晚,死的最早下场。
一声闷响。
钭问鹏双眼凸起,奇白芙忍不住惊呼道:“接住了?”
崔英被巨力横移出数步,刀刃紧追不舍,被她双手紧紧夹住,看来废了她不少力气,喘息的看着疤脸道:“老头,你这力气还真不小啊!唉,你咋啦?”
秦飞华把刀身抽回,单膝跪地,胸口起伏不定,心中略一思索就清楚怎么回事。
那个狗官备了后手。
酒菜饭食掺了东西,可为何今晚才发作?
来回在大堂扫视几眼,看到丝丝缕缕青烟冒出的香炉,抓起一块木板,泄愤一样激射过去,把香炉打翻。
看向那个肉身蛮横的女子,带着愤恨语气道:“今夜注定无果,若是有意,日后你俩可去承元国霸道山庄找我,不管是切磋一番分胜负,还是想要报仇分生死,都随你们。”
疤脸大汉走到奇白芙面前,恨声道:“东西在哪儿?”
奇白芙吓得哆嗦一下,她看出这个宗师身上出了问题,这时不敢随便糊弄,好不容易挨到现在,可不能被这个疤脸一刀宰了,颤声说道:“我住的舫船底仓,都在那了,绝不骗你。”
崔英还在迷糊,才一招就完事儿了?还有那句报仇是啥意思?
看到老头问完话就要离开,她赶紧冲着后边喊话,“小景,这个老头要离开了,要我拦住他吗?”
陈景声音从楼上传来,“让他走。”
既然如此,言听计从的崔英放人离去,从破碎船身看向船外,外面那些衙役又遭罪了,有两位还被直接一刀毙命,崔英看得连连摇头。
无事可做的崔英来到那一男一女面前,轻车熟路捞起女子一只手,一边揉捏一边殷勤道:“白夫人是吧,咱俩真是有缘,那天在河岸上惊鸿一瞥,以至茶不思饭不想,今晚本来是观赏夫人掌中舞的,没能想到会有如此变故,不过也好,咱俩也是患难与共,情谊更深一层了。”
钭问鹏在一旁看的眉头直皱,这个女的娴熟的手法,虚假的语气,像极了自己当年,这也是一位红尘勾栏打滚的高手?
虽说不是靠着真正实力,可至少也让那个秦飞华退去,奇白芙心里还是感激这两位素不相识的男女,由着这位女侠揉捏把玩,多半也止步于此了,她可不敢有何非分之想。
崔英转头看向那个瘦弱男子,端详片刻道:“老哥,你不是那个马夫么,当初我就觉得你不简单,今晚还能和那个老家伙交手,那就更不简单了。你到底啥身份啊?”
钭问鹏猛然惊醒,“哦,就是你啊。”
看向一边奇白芙,吞吞吐吐开口,“那个疤脸是我俩仇人。”
崔英手里不闲着,越摸越舒服,多久没摸过女子小手了,得抓紧了,等小景下来看到肯定要骂人,趁着现在能摸就摸。
“仇人?”崔英看他俩身上血迹,继续问道:“什么仇啊?”
求之于势,钭问鹏磕绊道:“我当年做过采花贼……”
“采花贼!”
这可稀奇了,书上传记都不入流的坏种,如今见到了活的,崔英乐呵起来,以后吹牛又多了一份硬货。
钭问鹏被她惊到,江湖中女侠仙子都是恨透了采花贼,恨不得点天灯的那种。
他不清楚面前这位是否如此,看着挺豪爽的人,难道真应了“冤有头债有主”那句话,今日就要栽在女侠手里。
钭问鹏连忙摆手,“采花贼说不上,其实说白了,就是骗财骗色,我这人良心是被狗吃了些,可还是有剩余的,良家妇女我也舍不得下手。”
崔英一脸疑惑道:“你这模样还能骗财骗色?”
钭问鹏恬不知耻道:“好让女侠知道,咱年轻那会儿,也是有‘玉面小郎君’的绰号的。”
奇白芙听到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钭问鹏叹口气,起身拱手道:“另外还有一个绰号,江湖人称‘钭赛驴’,便是在下。”
崔英在他下身打量片刻,缓缓拱手道:“失敬,失敬!”
男子客气回道:“过奖,过奖!”
他俩来回摆谱,把在中间的奇白芙羞臊的无地自容。
听到脚步声响起,还想揩油的崔英立刻安分起来,双臂交叉,一副大侠做派。
陈景面容拧起,找了好些时候,竟然没有头绪,问向地上瘫坐女子,“白夫人?”
奇白芙看到那个女侠老实起来,猜想这位男子大侠可能是位师兄之类人物,更厉害一些,听到问话,连忙点头称是。
陈景问道:“这船上还有什么人?”
奇白芙委屈道:“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来了之后就直接被引进二楼闺阁,别的房间有无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