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钰堂
仓龄山共分五个山头,每个山头各有一派长老管辖,分为五大门派。而每个门派之下都有一个堂院,每个堂院皆由每个山头的长老看管。
不过风菱轩门下的堂院凝钰堂,因为存放着山内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珠花和药草,所以便交由了南葵师长管辖,而掌管风菱轩的宗主大人则是偶尔过问罢了。
不过因为南葵师长事忙,平日里还要教导弟子们学习药法一事,便将凝钰堂的事宜,全权交给了她的亲传弟子清语负责。
那日里,也正是云羽向她讨要的禁药昏眠草。
慕容沣急声询问道:“敢问清语师妹,云羽师弟因何要求取禁药昏眠草?此事,他的掌门师傅也是知情的吗?”
清语愣住了,手中拿着的药书缓缓的放了下来,“可是出什么事了?那日里,云羽师兄向我讨要禁药昏眠草,也只说他受伤繁重,疼痛难忍,怕其伤势严重而让自己夜不能寐,所以才求取禁药昏眠草的。其余的,他什么都没有说。”
“此事,他还特意嘱咐过我,让我不必告知若麟长老去。因为他与师兄您的比试战败了,他怕若麟长老知道后会责罚于他,所以我便听信了他的话,没有多跑一趟。”
“什么!”慕容沣不由得撰起了拳头,痛恨不已。他竟然这么的卑鄙,以自己受伤为借口,求取了禁药昏眠草下进了他给妙媛师妹的参汤里,还让清语师妹不必告知若麟长老,任由他自己胡作非为,害人性命。
“那你看看这个。”身后早就按耐不住的奎银连忙走向前来,将从妙媛屋里拿过来的空碗放在清语面前的桌子上。
“劳烦你看一下这个碗里,可有昏眠草的药量?”
“昏眠草?”清语惊诧,这个碗里怎么会有昏眠草的药量呢。难不成,真的出事了。云羽师兄拿着她给他的昏眠草去做了旁的事不成。
怀着忐忑而不安的心情,清语将桌上的空碗拿起,用纤细的手指抹了一下空碗里仅剩的油脂,放在嘴里泯了一下。
“清语师妹?!”慕容沣担心上前,她怎么吃了。
“无妨的师兄,”清语抬眸看向他,“我身后的阁中有各种毒药的解药,我不会有事的。”
慕容沣这才点了点头,“那就好,”可千万别因为他们再将清语师妹给害了去。
清语放下空碗,摇了摇头道:“这里面并没有昏眠草的味道,你们是不是猜错了?”
“什么?”慕容沣与奎银都惊愣住了怎么会没有呢。那碗煮参汤之前,慕容沣很肯定自己就见过云羽师弟一人啊,况且他也的确是从清语师妹这里取了昏眠草而去,怎么会没有呢。
难道……难道真的是他们猜错了吗?
“不可能的,一定是他。”奎银肯定的摇头,“事情怎么可能会那么巧合,师兄前一刻刚见过他,后一刻师姐便昏迷不醒,这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况且,那云羽与师姐早有梁子,怎么可能不是他害的师姐。”
“一定是他。”
“师兄,一定是他做的!!”奎银的声音不由得大了起来,引得堂内堂外不少走过路过的弟子们驻足。
这知道的人以为他们是来询问缘由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在这里撒泼打诨呢。
“师弟。”慕容沣转过头去看他,言辞破具威严,“不可无礼。”
不管那云羽是不是幕后黑手,是不是真的是他下的昏眠草,奎银师弟他都不该这么歇斯底里的在这凝钰堂里大吼大叫。若是被有心之人听了去,再去师傅那里告他一状,他不是引祸上身吗。
“师兄!”奎银急的脸色都通红了起来,“我们分析的不可能有错的,一定是他做了什么才把他自己撇的干干净净的。”
不然事情可说不过去了,难道那昏眠草是从云羽的口袋飞到妙媛师姐身上去的不成?
“做了……什么?”这话引得堂上的清语深思了起来。能做什么事情,可以避开昏眠草的药量呢?
昏眠草说严重点,乃是让人昏死过去的毒药。说不严重点,就是修炼之人忘却伤痛,排忧解愁的另一种放松的方式。
它之所以被列为禁药之一,就是怕有心之人会针对新来的弟子们。毕竟,新来的弟子们修为低微,尚且不能分辨这些毒草所带来的危害,所以才会将它给封闭起来,一般没有特殊的命令和情况,是不允许求取此类禁药的。
她这次也是疏忽大意了,觉得那云羽师兄可是释迦魔岛上的大弟子,德高望重,仓龄山内的宗门宗规他定是铁熟于心了,不会做这些虚妄之事,却没想到,他还是为了一己私欲,谋害他人。
怪也只能怪她自己,太过于信任同宗的师兄弟子了,这才让有心之人有了可乘之机。
“是啊,清语师妹。”慕容沣也走向前来,低声问道:“你好好想想,他除了取了昏眠草之外,可还取了什么其他的禁药?例如,昏眠草的克星?或是能解昏眠草的解药?”
此话一出,清语猛的抬头看他,心里一沉。坏了,难道那云羽师兄做的趁她不在堂中之时,求取了昏眠草的解药耀苓珠花?
她急忙的站起身来,转身就往堂内那一墙的珠花药草那儿走去,“蔓菁,茯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