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饼干的材料,秦琴也不藏私,边揉面边说:“对啊。这个叫烤炉!我跟我爹学回来的!他跟我说在很远的莞城,盛产烤鸭烧鹅,把鸭子肚子掏空,吹得肚子鼓胀的,抹上甜皮水,放进烤炉里用果木炭火烤上两个时辰,烤好的鸭、鹅外皮香脆,肉嫩多汁,非常好吃。然后爹就学了那法子,改成了这副样式……” 她信口胡吹,连个嗝儿都不打,就跟真有那么回事似的! 事实上烤烤鸭的吊炉和这种烤炉,压根儿就是打屁股和打边炉——俩回事! 她编得也太真实了,大家全都认真的相信了,一股脑簇拥烤炉前面看稀奇,有的人就羡慕地问:“这看起来也不难,我们回头做一个去?” “行啊。”秦琴大大方方的,反正这年头也没什么知识版权的说法,迟早会被人知道的事,倒不如顺水推个舟,“也不是很难。” 说话那人也算是村子里头一号的能人,手很巧脑子也活络。不过不等他眼睛一亮往前面去端详,后脑勺就被他媳妇儿一巴掌拍了过去:“秦桂树你要死了!没听说么,不是烤面团就是烤肉的,我们家里有这许多肉、许多面粉供你糟蹋么?趁早给我回来!” 那人就答应着,乖乖巧巧的回到自己媳妇身后垂手站好了。 乡亲们都哄笑起来,说真的,秦琴这个烤炉,别致归别致,大家也都承认烤饼干很好吃。但是大家心里存的心思也跟秦桂树媳妇儿差不离,不说特意腾地儿建个炉子麻烦吧,这烤炉能烤的东西也过于金贵了,图个新鲜吃个口福无所谓,谁家有那么个闲工夫天天捣鼓饼干鸡鸭来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