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怎么做的?” 同样也是弯腰一锹下去,挖起一个巴掌大的牡蛎,明湛道:“卫所里的人得到了大鲛鱼,就会派人到家里喊岳父去。然后就在卫所专门的灶上,剥皮熬油。” “那鲛皮下的油脂极难剥离,要用刃薄如纸的蝎尾刀一层一层地削下来,卷成一卷卷的,用专门的石板压紧,大火蒸熬,短则三天,长则七天,才能得到一锅鲛油。加入明矾硝石凝固成油脂块,明矾硝石又是极其容易着火引燃之物,稍微把握不好分量就得爆炸焚烧……我是亲眼看到一名帮忙的工匠双手被炸飞的。从此之后,更加小心无比。这样忙碌上十天八天,才能得到一块牛胃大小的鲛油,用风干了的大鱼鰾装裹好,投入到灯塔里去。” 过程艰险,听得秦琴暗暗惊心,不禁出了神:“爹爹本事真大。” 忽地看了她一眼,明湛道:“当然,没点本事的人,也养不活你。” 呃…… 确实…… 很有道理…… 秦琴猛点头,“你说得对!” 明湛:“……” 朝天翻个白眼,天上飘来五个字:这都不是事! 今天赶海收获只能说得上一般般,牡蛎略瘦,勉强装了大半桶;解馋用的杂螺倒是摸了不少,还得带回家细细的分——要是里头混进去了两三只苦螺,那味道可就全变了。秦秋平钓鱼也就钓上来几条巴掌大的黄脚?,这倒是一道好菜。 静儿和秦冬雪两个也收获平平,至于秦夏——他就是跟屁虫来玩的,没捡到两个螺,倒是让螃蟹给咬了一口,小手掌一道老大的血印子。小不点很坚强,不见哭,还笑嘻嘻的,给秦琴看他拔的紫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