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城里,有见过一眼那文兰河没有?要不是圣上南巡,你怕是一辈子都没见过一眼那条河!哪怕那条河离这儿只有七八十里地!你特么就是一只井底之蛙!” “还朝廷命官呢!区区五品同知罢了!就你那糊涂无知又固执的蠢样子,连座桥都修不明白,活该你一辈子升不上去,就坐在这位置上老死吧!” 她越骂越大声,中气十足,震得屋梁上灰尘扑簌簌直往下掉。 原本准备扑上来拉走她的衙差,愣是停下了脚步! 好些个人,眼神闪烁,很同情她! 也有人满脸赞赏,只是不敢明目张胆地赞同她! 衙差里,也有苦出身的人啊! 邓同知原地直跳,羞恼地拍着桌子:“刁妇!你够了!出言无状,胆敢侮辱朝廷命官,拖出去打二十大棒!” 被他拍得跳起来的砚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溅得秦琴半身墨汁。秦琴死死咬着嘴唇,很是窒息难受。 可笑,这就是主政一方的行省官员? 她终究是明白了,像陈冰、唐瑾那样明辨是非,为百姓着想的好官,才是极少数! 而且,陈冰、唐瑾,为什么一直只能在县一级里打转,升不上去? 这里面的原因,耐人寻味! 见她不说话,邓同知以为她服软了,他满意地扬起嘴角,快要裂到耳后根:“哼,念你初犯。本官就开恩,免了你的棍棒。速速给我离开,不许再出现在椰城府衙半里范围内!” 陈冰在一旁,朝秦琴投来羞惭的眼光。 秦琴恶心得要命,冷冷地笑了一声:“同知大人,看来我说得没错,你是打算老死在这椰城里,下半辈子都见不着京城模样了!” 邓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