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菁也很激动,要不是卫瑶拉着,几乎要站起身来。卫瑶轻轻拉了一下她的裙摆,卫菁才恢复了原样,微微点头:“幸得蒙迅为夫君,卫菁一生所幸。” 卫瑶亲自领着嬷嬷,回送了大红花篮扎着的,有南甸国特色的回礼。当然,这份回礼,是意思意思的。但大婚当日,卫菁的嫁妆可就比一千二百抬聘礼还要再多一倍。这是后话,按下不表。 蒙迅如此大手笔,顿时轰动了京城,迅速地压过了蒙瑜和苏云锦婚事的风头。到初一那日的祈福大会上,苏云锦见到同样受邀而来的卫菁,满脸写着不高兴。 眼见卫菁走过来,她矜持万分地站在那儿,等着卫菁给自己问好。谁知道卫菁眼尾也不看她一下,径直走向了稍远处的秦琴:“秦琴姐姐,我就知道,又能见到你!” 亲亲热热的模样,以公主之尊,却执晚辈之礼。在场众多命妇,不禁都对秦琴刮目相看。 早知道秦县主得圣宠,只出身低下,没能成尊贵封诰。没想到,就连在南甸国公主跟前,她都如此吃香……如此说来,好几家还对秦琴手底下生意抱着怀疑态度的世家,如今都暗暗下了决心,打算回头就采买子木斋的东西。 秦琴倒是执了个臣妇礼,规规矩矩的,仪态也很端方:“嫔妾见过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万福金安。” 卫菁也回了个礼,下一瞬间,就亲热地执住了秦琴的手:“秦县主。别闹那么多虚礼了。听说这寺庙里的丹桂是京城一绝,今年更是开得好,走,咱们去瞧瞧去。” 天真烂漫的言辞之间,竟是跟秦琴平起平坐。 赏完了丹桂,要饮宴落座的时候,卫菁又拉着秦琴和她一起坐。这时候,慧妃也来了,笑着说:“公主殿下,您却是要跟我抢人。我想要秦县主跟我一起并肩坐呢。这可为难了。” 论辈分,慧妃是顺武帝的妃子,比卫菁要长一辈。 论身份,卫菁是南甸国嫡出的公主,作客天朝,又远非慧妃可比。 卫菁就撒娇道:“慧妃娘娘,我马上就要回南甸了,到时候跟秦县主见面可就难了呢。您们往后见面的机会多的是,何不先迁就一下我?” 慧妃哈哈大笑,道:“既然如此,那索性让县主坐在你我中间,不就齐全了?” 于是秦琴的席位,就挪到了慧妃和卫菁中间。 倒是比世家女苏云锦,要高出两三个席位来。 苏云锦见状,心里酸溜溜的,忍不住借着敬酒的机会,酸出了声:“秦姐姐真有手段,宫里宫外,人人都喜欢你。云锦无能老实,却是拍马都追不上。” 酸得如此明显,只要长着耳朵的都听到了,大家纷纷低头,假装喝酒的喝酒,吃饭的吃饭,没做理会。 秦琴眯了眯眼睛,心想,要是解释,反而陷入了自证困境。 那就索性不解释了。 她微笑着说:“苏郡主说得对。女人嘛,德容言功,言语进退有度,品德高尚,长得不错,大家也都是有品味的人,自然都喜欢我。这是秦琴的福气。” 苏云锦没想到她会打蛇随棍上,把眼睛瞪得溜圆。 气鼓鼓地回到了座位上,连饭都没能好好吃了。 其实送上来的是寺庙里的斋饭,苏云锦也嫌弃,觉得不好吃,不大乐意吃。 过不多久,皇后也来了。 吃过了饭,由皇后带头,开始进香。 才响了两下钟磬,堪堪下跪,苏云锦嘤咛一下,软倒在蒲团上,顿时周围好几个贵女乱了起来。女医们纷纷上前去,掐人中的掐人中,闻薄荷叶子的闻薄荷叶子,只是无效。皇后觉得大不吉利,黑着脸说:“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晕过去了?” 秦琴垂下眼睛一看,看到苏云锦紧闭的眼皮底下咕噜乱转的眼珠子,就知道她在装晕。 难怪救不醒。 旁边一个贵女说:“娘娘,刚才苏郡主没有吃多少东西,怕是身子发虚,头晕目眩。” 皇后皱起眉头,道:“怎么会好端端的,不吃东西?” “回娘娘。”那贵女说,“这话要问秦县主。她和苏郡主起了口角,等苏郡主回来之后,就没有再进食了。” 秦琴心里直呼好家伙,才想要迎接皇后的诘问,慧妃却先开口了:“姐姐请勿要责备秦县主。苏郡主和秦县主也并无口角,不过是些小儿女之间,想要争夺坐我身边位置的小小分歧罢了。不值一提。倒是苏郡主不止一次当众晕倒了,年纪轻轻的,马上又要嫁给七皇子为妃了,要是身上落下什么毛病,影响了日后生育子嗣,就不好了。” 慧妃主动挺身而出护着秦琴,皇后顿时眯了眼。 审视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