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何必呢!”秦秋平面带戚戚,道:“他痛哭着说,之前旁人说那姑娘面带桃花,不是安分的,他不信。那姑娘问他要银子要首饰,他觉得是她心仪自己,才肯开口要东西,屁颠屁颠给了。那姑娘出了月子就不带孩子,要花儿粉儿要打扮,他觉得女为悦己者容,都由着她……其实,全都是自己骗自己。最终落得了家破人亡的下场。最最可怜的,是那孩子……” 秦琴听得阵阵无语,她压低声音道:“你是故意让时昀审那案子的吧?” 秦秋平点点头:“不是你写信给我,跟我说要治他的恋爱脑么。” 秦琴道:“那行,看来治得差不多了。” 时昀大受打击,翻来覆去的,就那几句话。幸好有秦秋平,秦秋平掐了掐他人中,又跟喂糖豆似的,喂了一把定神丸,把他拉回来了。秦琴说:“行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谁年轻的时候没有爱过几个人渣呢。我看你闲得很,我家后院的水井还没有疏浚,你跟秋官去把这个活儿干了吧。” 那个院子得全部清理干净,才好给吴月桂种地。 时昀乖乖巧巧的,跟着秦秋平就去了。不一会儿,后院里就传出秦秋平的怪叫:“我的个时公子,您老人家锄地怎么倒退着锄!!” !。 姑且不理后院的动静,秦琴命人去把徐观追了回来,这人现在疯疯癫癫的,再放出去流浪,没两天就回到今儿早上倒卧门前那乞丐模样。 天衡很给力,直接把徐观敲晕了带回来,秦琴很开心,说:“太好了,我正准备给他施针,打晕了省事!” 天衡:“……” 天权:“……” 仍旧把徐观安置在了客房,秦琴点燃了安神驱邪的艾草香,取出紫金针来,给徐观施针。 一望二闻三问四切,她看过了也观察过了,徐观变得这个样子,一半是心理一半是生理。生理上不过是体质虚弱,好生温补扶元就是。心理上……也得从生理来治,得把他脑子里淤积的气血刺通了,如此脑气上涌,才能回复清醒。 秦琴凝神静气,给徐观施针。 本来施针是有些疼痛的,再不济,也得有些酸麻肿胀。但她施针的手法太过高明了,徐观竟睡着了。在往头上扎针的时候,好几处穴道流出了黑血。秦琴看着,叹了口气,把艾条拿过来,准备熏艾。 施针熏艾,一套操作下来,秦琴累得满头大汗的,手也酸了,就那么坐在窗下,抱着双手,迷糊了片刻。 再次醒来,徐观已醒了。睁着眼睛,眼神清明,看着秦琴:“夫人,您又救了我一回。” 秦琴倒是淡然:“生命可贵,勿要轻慢。” 徐观挣扎着要坐起来,天衡一把拉住他:“别勉强!夫人好不容易才治好了你!” 但徐观还是坚持着起来,给秦琴磕了三个响头。秦琴只肯半侧过身,受他半礼。磕完了头,徐观又满身虚汗了,秦琴道:“你起来吧,晚饭煮了肉汤,你多吃点。虚弱透了的人,哪儿那么快就能够用针石治好!” 徐观低声道:“谢谢夫人……” 秦琴用小指挖了挖耳朵,说:“行了,这话我都听腻了。从前我在奇货行里买了不少东西,算是你我缘分一场。以后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徐观嗯的一声。 秦琴没什么好跟他说的,毕竟大家都不熟,见徐观没什么事了,就叫来小椿,命她这两天留在徐观身边伺候。自己就起身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明湛傍晚回家,看到干活干得一身汗水的时昀,也没说什么。倒是时昀,看到明湛的时候,那叫一个复杂,又是敬佩又是畏惧的。 他嘀咕道:“明大人,你是唯一一个见到她不犯迷糊的男人……” 明湛道:“千万不要这么说,心性坚定的人,就不会犯迷糊。四皇子不也没有犯迷糊么。” 时昀:“……” 秦琴在旁边听着,直想笑! 某人这是半点面子都懒得给! 一天天的,净瞎说大实话!! 时昀是真的无话可说,并且当天晚上很自然的,顺着秦秋平意思意思的挽留,要住在家里了。秦琴一翻白眼,对秦秋平说:“你的客人,你自己安顿。客房只有一间,徐观住着。” 时昀忙道:“我不挑地方!有个地方睡就行!横竖这地方又不冷!” 在北方,如今是开始刮白毛风、冷死人的时节了。但在琼州,还是夏天一样,人人穿着竹布单衣,火气旺的,晚上睡凉床也还能顶得住。 秦秋平就道:“那你就睡我的书房吧。明天一早,你就得回去。你怎么来的?” 时昀道:“我是坐马帮的便车来的。” 秦秋平掐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