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悲痛视若无睹。 宋婉月竟然还为此感到庆幸。 他拖了张椅子过来,在她面前坐下。 小姑娘平日里就娇气,手划破点皮都恨不得在医院住个七天七夜。 现如今受到如此大的惊吓,会害怕也在情理之中。 他刚才去监控室调取并查看了半小时前的所有视频。 她遭遇了什么,他一清二楚。 宋婉月见他低着头,将纸巾叠了又叠。 她都难过成这样了,他还有这个闲心! 她皱皱眉,不哭了:“你要是觉得......” 赌气的话说到一半,因为他此刻温柔的触碰而停住。 他用叠好的纸巾在她唇角轻轻按压。 似有若无的触碰,微微的酥麻感。 喋喋不休突然停止,段柏庭垂眸:“怎么不说了?” 宋婉月抿了抿唇,有些不自然的别开脸:“忘了要说什么。” 他又将她的脑袋轻轻扳正,让她面朝自己坐着。 手上动作继续,替她把被唇角被咬破的血迹擦拭干净。 “待会我让秦秘书给你检查一下,看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 宋婉月摇头:“不要。” 拒绝的干脆,没有丝毫犹豫。 段柏庭抬眸:“嗯?” 她语气别扭:“我不想让我不认识的人看我。” 刚刚还被吓到花容失色的人,这么快就摆出一贯的大小姐做派了。 段柏庭轻哂:“这里就秦秘书一位女性,外面连保镖都是男的,难不成让我......” 她打断他:“那就你来帮我检查。” 段柏庭停下动作,也停下未说完的话。 他总是一副不形于色的淡冷模样。 人们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可他就连眸色都仿佛被冰霜冻住,旁人难以窥见他当下在想什么。 好比此刻,他一言不发,只是淡淡看着她。 宋婉月装出一副委屈模样,像被随手遗弃在路边的猫。 手还捏着他的下摆,撒娇般的晃了晃。 沉吟数秒后,段柏庭还是站起身。 宋婉月一愣,这人怎么这样! 她都这么求他了。 她的唇抿了又抿,如果说刚才是装的,现在是真想哭了。 低软的声音带着很重的哭腔:“你不管我了吗?” 段柏庭罕见表现出几分无奈:“我去关门。” - 宋婉月自己把衬衣脱去,纽扣一颗颗解开,平直且没什么肉的肩膀瑟瑟发着抖。 整个人薄而纤细。 目光触到颈间那一片雪白时,段柏庭的眸光变深了一些。 宋婉月靠在他怀里,委屈的告起状来:“他们抓了我的胳膊,后背好像也磕到了,现在还有点疼。” “嗯。”他声音干涩,无端发沉。 温热指腹停在她脊骨右侧,轻点了一下:“这儿?” 她在他怀里瑟缩一阵,吐出一阵轻吟。 轻蹙起的秀眉,好似在埋怨:“疼。” 她整个人都缩在他怀里,两人的体型差将她衬得娇小。 段柏庭大概检查了一下,没什么问题,只是有点红。不用擦药,回去热敷一下就行。 “还有没有其他地方疼?”他替她把衣服穿上。 她娇气的不肯自己动手,非说两条胳膊受了伤,抬不起来。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替她将前襟扣子一颗颗扣上。 慢条斯理到令人觉得赏心悦目。 扣到第三颗时,动作便稍有停顿。 她瘦而有料,身上的肉非常懂事,知道什么地方该长,什么地方不该长。 宋婉月却全无察觉,手指勾着他的领带:“你是怎么解决的?不会就口头警告了几句吧。我长这么大可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而且我还是被你公司的员工叫来的,责任都在你,我不管,反正你得负责。” 段柏庭替她穿好衣服了,她自己的手却不老实,将他的领带从衬衣领口抽出。 缠绕住他线条诱人的脖颈。 粗硬的布料顶在喉结上,她手指探进领带与喉结的缝隙,轻轻戳了戳。 段柏庭眉头微皱,握住她乱动的手,制止她的胡来。 “别乱动!” 他厉声, 声音却有些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