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但往往越是这样的人,才越危险。 狠和野心都藏着,不叫你看出端倪来。城府如海一般。 Abel在他这里吃过亏,年少轻狂的时候觉得这人空有一副好皮囊,还和他签过对赌协议,结果短短半个月,就搭进去十几个亿。 通过电子账户转过去,对方看着数字后面那数不清的零,仍旧是那副淡漠的神情。 脸上情绪毫无起伏,堪比冰山。 Abel觉得是自己看错了,甚至还用手揉了揉眼睛。 等他睁眼抬头时,男人已经离开了。 留下一道颀长挺拔的背影。 也是从那次之后,Abel觉得这人比他想象的还要危险。 但此“危险”非彼“危险” 就好比你独身一人走在丛林当中,看见身边有一只猛兽同行。 它并没有立刻撕咬并吞噬你。 可你心里十分清楚,一旦它饿了,就会毫不犹豫的咬断你的脖子。 虽然清楚,但在他还未感受到饥饿的这段时间,与他同行,无疑是最安全的,收获的利益也是前所未有。 Abel觉得跟在这个男人身边,就是一场豪赌。 赌赢了,声名大噪。赌输了,就是直接将一整条命给搭进去。 可人生在世,岂能任何时候都一帆风顺。 自己是个追求刺激的人,所以他选择了他。 “前阵子听yan说你结婚了, 我很好奇, 对方是个怎样的女生。”他笑了下。 闻言,段柏庭不紧不慢的抬起长眸。 他不答话,Abel也不可能让场子再冷下去,自顾自的说起来:“其实我对中国女人很有好感,前年......啊不,应该是前前年了,我在曼哈顿谈过一个中国留学生,她很贤惠,做饭很好吃。” Abel谈过的女朋友太多,换女人的频率也相当之高。 甚至有不少跟过他的人,连女伴这两个字都够不上格。 他绞尽脑汁好不容易想出一个和段柏庭稍微能搭上点边的。 怎奈这条路好像也行不通。 男人喝光手里的酒,将杯子倒扣:“是吗。那真不巧。我老婆两样都不占。” 因为临时将回国时间提前,所以他得在一天之内,完成后续工作。 半小时后有场游艇酒会,说是酒会,其实是打着吃喝玩乐的名义谈生意。 相比更加严肃的场合,酒后微醺的状态下,成功的几率会更大。 段柏庭是这场酒会的重中之重,所以他必须得到现场。 男人紧了紧刚被扯松的领结,拿起一旁外套挂在臂弯,开门离去。 Abel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耸了耸肩,倍感无奈。 这个男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软硬不吃,毫无破绽。 自己也算是名利场的一朵交际花了,面对他,仍旧束手无策。 游艇聚会定在晚上八点。 从舷梯进入,会有一对一的管家在前面带路。 迪拜临海,每逢八月,海港湾成了大型游艇聚集地。 段柏庭登船后,穿着白袍的男人过来与他握手相拥,笑容热情:“Kian,好久不见,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 他笑了笑:“最近有点忙。” 在首位落座,服务员上前斟酒。 段柏庭单手解开西装外套的前扣,目光在桌上摆放的白色茉莉上扫过一眼。 男人先是端起酒杯与他碰了碰:“听说你结婚了,还没来得及恭喜。” 没给任何人发请柬,想不到消息都传到了中东。 这个话题只是一笔带过,做为缓和气氛的切入点,带出其他话题。 这些人并不觉得妻子是个多么重要的角色。 对方可以是自己生意的踏板,也可以是关在家里的一朵玫瑰。 唯独不会是他们生命中至关重要的一环。 甚至于,毫无分量。 晚宴时间有些长,一直持续到凌晨,超级游艇航行在印度洋上。 酒过三巡,段柏庭已经有些了微醺之态。 拿着烟出了船舱,来到甲板。 海浪无异于是胜过虎鲨的海上猛兽,在这夜间蛰伏。 段柏庭靠着护栏,海风有点大,他叼着烟,单手拢在唇边挡风,推开打火机。 待那 抹淡青色的火光将烟味点燃后,他垂下目光,看着偶起风浪的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