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完她的话,段柏庭沉默几秒,又有几分失笑。 “哪来这么多歪理。” 刚才方医生来过,说是呼吸道感染引发的发热。 吃过药后,现在已经退烧了。除了还有些轻微咳嗽之外,没什么大碍。 是宋婉月太过在意,偏要他好好躺着。 身处高门大户,教养礼仪是最不可缺少的一门功课。 再加上耳濡目染,她惯会察言观色。 对于人与人之间交往的尺度也拿捏的恰到好处。 对方进,则我退。对方退,则我进。 始终将二人之间的距离保持在一个最为理想的状态。 如今见段柏庭的神色有所缓和,宋婉月便又开开始蹬鼻子上脸。 “方医生都说了,让我好好看着你,你今天需要休息。” 她那张漂亮的脸上居然带着点严厉。 段柏庭眼眸微眯,伸手捏她的脸:“找靠山也不找个好点的。方医生是受我聘用,拿我的工资。你说是他听我的,还是我听他的?” 这一番从容不迫的反问,确实将宋婉月给问住了。 她被迫仰头,同他对视。 他虽然生了一双桃花眼,可偏狭长,比起多情,野心更足。 对上宋婉月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两种极端的反差。 她两只手撑着床面,跪坐在椅子上。脸颊任由他捏着。 “你可以不听方医生的话,但我不能不听呀。” 她说话后面总会加个叹词,可能是从小养成的习惯。让再普通不过的一句话听上去都像是在撒娇。 加上她本就绵软的音色,更加有种小猫呜咽的感觉了。 她一脸认真,像吓唬小孩那样吓唬他:“你要再不去的话,就该尿床上啦!” 后面的叹词语气加重。 段柏庭使劲压了压唇角的弧度,轻轻别开目光。 漫不经心的两个字:“是吗。” 他最后还是遂了她的意,任由她将四肢健全的自己扶去洗手间。 其间少不了肢体接触,她身上的裙子又实在单薄。 段柏庭也只穿了件衬衣。 室温高,馨香暖意。 他的呼吸逐渐变得有些粗重,他伸手指指门外:“出去。” 宋婉月没动:“我又不是没看过,你害什么羞。” 别说看了,她还......过和......过。 段柏庭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宋婉月被看的有些心虚,往后退了一步:“这样总行了吧?” 他仍旧淡着神色,不为所动。 宋婉月只能退到玻璃门后,但人还在浴室里:“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段柏庭将门关上。 数秒后,宋婉月没有听见里面的任何动静。 她迟疑开口:“还没好吗?” 里面仍旧没声音。 她不放心,冒着段柏庭会生气的危险,将门打开。 见他早已穿戴整齐,此时开了窗,站在窗边抽烟。 宋婉月皱眉嘀咕一句:“都咳成这样了还抽烟。” 她问他:“你好了吗,好了我扶你出去。” 他掸了掸烟灰,神色罕见的不太自然:“你先出去,不用管我。” 宋婉月不明所以:“为什么,难道你......” 话还没说完,她愣了愣。 生理课上说过,男性的某个部位在充血状态下,是没办法...... 段柏庭眉头越皱越深。 一贯淡冷的眼底显露些许燥闷:“出去。” 宋婉月听话的“哦”了一声。 走了两步,又停下。 她回身看着他,支支吾吾:“你......这样,是......是因为......我吗?” 他靠着墙,看了眼她身上的裙子,深喘了口气:“还能因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