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神。她微启樱唇,下意识回:“什么时候?” 他重复话里的时间点:“昨天。” 片刻后,又笑着补充,“你还说了,你爱我。” 他笑的游刃有余,又一副运筹帷幄的从容。宋婉月想起了自己醉酒时委屈的低喃。 ——因为喜欢他,所以才会难过。 五味陈杂的情绪仿佛全部塞进她的胸口,被一只手胡乱揉捏,导致她的心脏又酸又涨。 她不承认,死鸭子嘴硬,说自己不记得了。 听出了她说话的声音与昨日的不同。 不再裹挟冰冷,又恢复到往日的娇气。 段柏庭喜欢听她这么说话。虽然旁人总爱胡乱揣测他的喜好,觉得像他这样的人,择偶观必定很高,最起码能力和自己相匹配。 哪怕仅仅是在人际关系方面为他做助力,也得是个为人处事方方面面都极为周到的。 曾经有人试着通过男女情-事方面想要和他拉近距离。 酒局上主动让美人坐他身旁为他斟酒,或是在他落榻入住的酒店房间内安排个温婉贴心的。 他直接换了酒店。 在这方面过于不通人情了,以至于取向方面也被揣测。 又或许,这些都不符合他的心意。 也是,到底是姓段,平日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对女人更是格外挑剔。 直到那阵子他联姻 的消息传出,听说对方是宋家那个大小姐。 娇滴滴,公主病,奢靡骄纵,挥霍无度。 空有一副美丽皮囊的花瓶罢了,换了寻常男人或许会被迷得神魂颠倒。 可对方是段柏庭。 那个目下无尘,又利益至上的男人。 他不可能如此落俗。 可事实呢。 他不光落俗了,并且比任何人都落的要早。 他十分清醒的主动踏进这个美丽陷阱里。 宋婉月身上穿的是一件吊带的睡裙,领口很低,甚至能看见锁骨下方,中间那块区域,若隐若现的沟渠。 她纤细白皙的天鹅颈上错落着几块不成规则的红痕,甚至连锁骨都有。 段柏庭抬起手,泛着凉意的指腹在上面轻轻划过,仿佛是一块冰将她冻住。 她一个激灵,脊背挺直,抬眸看他。 那里像是恢复记忆的开关,零零散散的碎片被塞进她的大脑里。 她记起了片段。 段柏庭带她去透了会气,准备开车将人送回家的时候,她耍赖不肯回。 酒劲上来了,便开始发起酒疯。 要摸他,隔着衣服摸了好久,觉得不尽兴,还要解开他的衬衫扣子,将手伸进去摸。 一开始段柏庭还会阻止她,喂她喝水让她清醒一点。 她就开始哭,边哭边嘴硬:“你以为我在意吗,我根本就不在意。我压根就不想摸你,等着让我摸的人都快排到巴黎了,我勾勾手指一股脑全涌上来求着我摸。其实你也就那样,我根本就不稀罕!” 她越嘴硬,哭的就越厉害,嘴上说着不在意,就差没把“超级在意” 这四个字纹在脸上了。 段柏庭无奈叹气,喂她喝完水,将瓶子拧紧,随手扔在车后座。 这次他没有再阻止她,反而主动将自己的衬衫扣子一颗颗解开。 他身上的每一处都完美到挑不出任何瑕疵来。哪怕是那双手,掌骨微微撑开,手背的青筋脉络蜿蜒曲折,微微隆起。 手指修长玉白,清冷儒雅,又带着贵气。 他动作慢条斯理,仅仅只是一个解扣子的动作,都能做到如此赏心悦目。 他是从领扣开始解的,由上而下。 宋婉月眼神痴迷的看着伴随他此刻动作,逐渐袒露在她眼底的锁骨,肩颈线条,以及薄厚程度恰到好处的胸大肌,还有块垒分明的腹肌,和腰侧的鲨鱼线。 成年人的身体构造总是比青少年要更加诱惑。 每一处都带着让人无法抵抗的性张力和成熟魅力。 宋婉月像是一头贪图猎物的野兽。 只可惜这头野兽还太小,连獠牙都没长出来,嘴唇是软的。 就连眼底的侵占,在本该是猎物的段柏庭看来,都是可爱的。 他伸手去捏她的面颊,虎口卡在她的下颚。 她被两颊的力道轻轻挤压,被迫张开了唇。 提前拧开了一瓶水,将手指仔细清洗过后。 他将手指伸进去,在她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