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段柏庭怎么能这样,怎么能不夸她呢。 虽然心里明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性子淡冷又古板。 那种花花公子般的油嘴滑舌,大约是他人生中为数不多永远学不会的。 她越想越委屈,眨了下眼睛,眼泪啪嗒便流了下来。 从圆润无辜的眼睛流到饱满面中,最后悬停在匀称漂亮的下巴。 偏偏难过成这样了,却还一句话都不肯说,咬着下唇,敛眸抽泣。 宋婉月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倒映在段柏庭的眼底。 他伸手将人抱到腿上。 让一个稳重内敛的人,去主动哄人,的确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他替她擦着眼泪,声音带着淡淡笑意。 却没有半分意味深长,有的只是溺宠,和对眼前这个爱哭鬼的无奈。 他像是哄孩子一样,细心而周到。 即使他从未哄过孩子,甚至连抱,好像都只有一次。 还是自己那个同父异母,一面之缘的弟弟.....还是妹妹? 他不记得了。 段柏庭是冷血的,也是感情薄弱的。在他最渴求家人朋友的那个阶段,他没有如愿,反而遭受无尽的冷落。 逐渐的,他也变得无所谓了。 久而久之就成了如今这样。别人口中的冷血野心家,利益至上。 可 是, ☗()_☗, 谁又能想到,他在家里时,也会抱着自己的妻子温柔哄顺。 “又惹你不开心了?” 宋婉月成了一株被风雪光顾的粉牡丹,花瓣和叶子都耷拉着。 连浓密的睫毛,仿佛都失了往日卷翘。 她的腰被他轻轻搂着,腰后是他温热干燥的掌。 宋婉月手臂围着他的脖子,是修长的,也是诱人的。 手臂绕了一圈,手又收放到前方,指腹轻轻抚摸着他饱满突出的喉结。 像他平时拨弄她那样的去拨弄它。 手指轻轻打圈,似有若无的挑逗,再缓慢揉按,然后轻轻将他戳动,往里摁。 直到喉结在她指腹下情不自禁的滑动。 段柏庭抓握住她的手腕,将她从敏感处带走。 放在掌心,收拢握住。 宋婉月低下头,努了努嘴,喉间发出一阵极轻的呜咽,然后软趴趴的靠在他肩上:“我想让你夸我漂亮,我今天这么漂亮,专门打扮给你看的。” 段柏庭微微抬眸,然后了然低笑,原来她的闷闷不乐是这个原因。 手从腰部移到后背,似有若无的摩挲着,他很擅长将主导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并不强硬的怀柔手段,有时又会若即若离,让你觉得和他中间始终隔着一层雾。 最重要的原因,是源于段柏庭这个人。 他善于逢场作戏,在人际关系方面,处理的游刃有余。 你若是有利用价值,他会将这段关系保持在可控范围内,不算近也不算远。 利用完了能随时脱手的那种。 如此现实而又残忍,对方却毫无察觉。 这也是他这个人的高明之处。 但在当下,他藏在温和下的宠溺却是真的。 视线由上而下,笑容漫不经心,但是温柔:“嗯,漂亮。” 宋婉月不乐意:“你敷衍我。” “没有。”他搂着她的腰,声音沉沉的,“很漂亮。” 宋婉月心脏颤了颤,很微妙的感觉。 是她在面对Kian和面对段柏庭时,都没有过的。 哪怕他们是同一个人,可在此之前,他们分别在她心里扮演着不同的角色。 此时合二为一,情感也合二为一了。 她从他肩上离开,高马尾垂下来,因为当下的动作,轻轻扫过他的面颊。 柔软的,顺滑的,带着香味。 她将头低下,像小猫撒娇那样,和他脸贴着脸,轻轻蹭了蹭。 她身上烘着淡淡的香水味,TF的原欲玫瑰,玫瑰和麝香的欲感。 与他身上清冷圣洁的檀木沉香形成强烈的对比反差。 声音是软的,身体也是软的,像一株藤本月季,缠在他身上,再一朵一朵绽放出漂亮明艳的花。 她说:“除非你亲亲我,我才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段柏庭自然是亲了,深入浅出,水声绮靡。 宋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