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看着天花板:“我知道你对他的看法,我能看出来。” 宋婉月:“可我今天看到屈松说那些话的时候,你脸色不太对。” “我的脸色?” 宋婉月在他怀里换了方向,和他面对面:“你太正常了,可那种时候你不该正常,所以就显得不正常。” 段柏庭倒是没想到,小家伙居然学会举一反三了。 “你觉得我该生气?” 他风轻云淡的将问题抛回来,宋婉月点头:“应该。” 她一本正经:“屈松那个人本来就很讨厌,小时候就这样,大嘴巴,什么话都往外说。他和周温阳关系好,所以维护他。但我不一样。” 她刚才的一番乱动,被子早就滑落下去了。段柏庭怕她冻着,重新替她盖好,手臂揽着她的肩。 听了她的话,眼眸微垂,安静看她:“不一样?” 宋婉月笑着将脸埋在他的颈窝,贪恋他的体温和身上好闻的清冽气息。 “我和你关系好,所以我会维护你。” 一晚上的郁结似乎顷刻间消散。 他抱紧了她,低头在她额上吻了吻:“睡吧,很晚了。” --------------- 这事儿之后,宋婉月就拉黑了屈松的微信。 周温阳也另找了住的地方,宋母实在留不住他,只能让他三十那天来家里吃年夜饭。 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外面,他们到底是不放心。 周温阳点头:“谢谢阿姨。” 年三十的时候,宋婉月已经很显怀了,哪怕穿着大衣,也遮不住孕肚。 段柏庭每天晚上都会帮她涂橄榄油,防止长妊娠纹。 虽然宋婉月知道这是智商税,但聊胜于无。 图个心理安慰也好。 周温阳那天回来了,不是空手,以客人的身份来的。 宋母在厨房叹气,说如今温阳和他们像是越来越疏远了。来家里吃顿饭也弄得像是过来做客。 他们一直都是拿他当儿子养的。 宋婉月在旁边吃饺子,专门给她开的小灶。 她最近很容易饿,有时候半夜还会被饿醒。 口味也格外刁钻,什么麻烦她偏偏就想吃什么。 有一次她非要吃鸡蛋仔,而且还必须得是外面卖的,家里做的她吃不下。 凌晨四点,段柏庭开着车找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在一家24小时营业的店铺买到。 等他回来的时候,人已经睡着了,抱着他的枕头,睡的很熟。 他无奈一笑,把东西放下,过去关了房间的灯。 如今还好,只是想吃饺子。 虽说对周温阳始终心存芥蒂,但段柏庭绝非是会将争风吃醋摆在明面上的人。 能坐到如今的高度,他很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 良好的教养也让他时刻保持着基本的客气和礼貌。 这种好日子宋父不可能不喝酒, 就连段柏庭也被要求喝了一些。 周温阳更是不可避免。 也是因为这事儿, 宋母晚上留他下来过夜:“你喝酒了,开不了车。今天就在这里睡一晚上。” 周温阳拿起沙发上的外套:“阿姨,不用这么麻烦,我叫代驾就行。” 宋母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我和你宋叔叔哪里做的不够好,让你和我们这般疏远。这些年来联系都少了。如今连住一夜都不愿意。” 周温阳急忙解释:“不是的,阿姨,我......” 最后自然是宋母得偿所愿,他留了下来。 ----------- 晚上八点,段柏庭在洗澡,宋婉月下楼想去冰箱找点吃的。 看周温阳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发呆。 屏幕里在播广告。 宋婉月想了想,还是走过去,和他打了声招呼:“很久没见了,我听我妈说,你前段时间在部队摔伤了腿,严重吗?” 周温阳身子一僵,片刻后,又松弛下去:“没事儿,已经好了。” 可能是都长大了,再加上对他那点隐秘的心思知道了一些,没办法再像从前那样,自如面对他。 宋婉月还是以朋友的身份劝了句:“你好好的,也别太拼命了,自己的身体最重要。” “嗯。” 他没回头,声音有些慢。单音节的字眼,却让他拖出了很长的音来。 宋婉月嫌弃的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