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来的风略有些冷硬,即便是心中早就做好准备,嬴成蟜还是没有看清赵高的动作。
他距离这个时代的最高武力只有最后的一段距离,但这一小段距离,是天堑。
抽身,后撤,用空间换时间。
两人之间的距离依然在不断拉进,但嬴成蟜的身体在时间流逝下已经做好应对准备。
他不是第一次和顶尖高手战斗了——越女,鲁勾践,盖聂。
丰富的战斗经验,让他哪怕不掏手枪,也不会被赵高秒杀。
赵高见嬴成蟜没有掏枪姿势,心中不解的同时立刻强攻。
双手带起的劲风犹如小团小型龙卷,如银钩般的手指噼,指,戳,按,每一点落下都犹如万钧之重。
嬴成蟜内力流转全身,在赵高攻势下不做防御,以守代攻,其一拳一脚都中正平和,大气磅礴。
有如狂风暴雨下的大海狂澜,肩顶,肘甩,拳砸,掌拍。其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可用作武器,与赵高疯狂对打。
二人在章台宫偏殿内灵活如两只猿猴,勐烈如二头勐虎。
一者攻势偏阴柔鬼魅,走的是方寸之间生莲华,点落之处阴雷袭的路子。
一者攻势如煌煌大日,不可直视,举手投足动静皆是不小,摆明了告诉你这招要是不闪不挡,挨上那就是骨断筋折。
二人不到半分钟,交手数十回合。
在始皇帝心中应该是一边倒的局面,结果嬴成蟜只是略占下风,竟似能与赵高打个五五开。
这竖子什么时候武功精深到这等程度?朕说他最近怎么头脑发昏连犯大错,原是将大好时光尽数浪费在这莽夫小道!
始皇帝脸色更差,对个人勇武向来不甚在意的始皇帝,对嬴成蟜武功并不欣赏。
“盖聂,你不去帮成蟜?”
“陛下这是给聂下令乎?”
看着剑圣期待的双眸,始皇帝关注着局势,眼中闪过一抹痛惜。
轻柔,狠厉地说道:“成蟜有危,赵高可斩!”
剑圣失望地移开眼眸。
公子怎么会有危?其武功虽不精,但于无利刃的赵高手下防住要害还是做得到的。
好痛,若是不用武器单凭双手对敌,赵高天下无敌了罢……
嬴成蟜微皱眉头。
其大腿,小腿,大臂,小臂,腰腹,胸背,皆有深入皮肉的痛感,那是赵高勐烈攻势留下的,这便是他以攻代守的代价。
当然,就算他一心防御,受的伤也不过是少一些而已,该打不过照样打不过。
“《黄帝》速成之功,怎及吾经年苦修?长安君虽身有软甲护身,但软甲可挡劲力,却挡不住内力。长安君还是束手就擒得好,陛下与你兄弟情深,不会为难。”
赵高察觉到嬴成蟜攻势渐弱,笑着说道,右手食中二指并成剑指疾点嬴成蟜胸口一点,那里他已经连续点中五次。
此次发难又中,第六次了。
嬴成蟜胸口闷痛,但是心中所想却是尽数通透。
“玩够了。”
他抽身急退中轻语。
赵高紧贴其身,片刻后脸色却是骤然大变,急忙强攻。
但嬴成蟜转攻为守,以手青臂肿为代价挡下了赵高大半攻势。
“暗卫。”
嬴成蟜一边招架赵高攻势,一边断喝。
章台宫宫门大开,一众身穿黑衣面带黑巾的暗卫冲进来对着赵高发动攻势,接替下嬴成蟜。
这些暗卫每个都是武功高强,成为暗卫中的基础就是能单挑打过秦国王牌锐士——铁鹰剑士。
一个两个暗卫,如赵高这等绝顶高手不会放在眼中,分分钟宰杀。
但数十个暗卫一起上,还结阵互补,攻势凌厉,赵高瞬间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数十息过后。
在付出了十数名暗卫手臂淌血,身中内伤的代价后,赵高败了。
黑色的宦官服片片破碎,几乎起不到遮体的作用,遍体鳞伤。
八名暗卫合力封住其身体气脉,将其以跪姿按在地板上,右脸蹭丹墀。
寝室一片狼藉,凡是能打岁的物件尽皆被打碎了,陶瓷碎片到处都是,木屑残渣四处零落。
“竖子,你!”
始皇帝见本应保护其安危的暗卫反水,大怒出言,忽为盖聂横臂所拦。
其怒色更盛正要对盖聂大发雷霆,言说怪不得你不上前擒这竖子,你也是这竖子谋逆知情人!
“陛下息怒,臣与赵高在伯仲之间,无法在一众暗卫下保陛下周全。”
盖聂一语打断始皇帝施法前摇。
嬴成蟜走到赵高眼前,眼中杀机浓郁,手指弯曲,好几次想探手入怀,掏出手枪给赵高喂颗花生米。
“你这么多年对本君礼遇有加,最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