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有什么小吃,我就吃什么!】 【怎么办,有没有被人看到啊。】 御史们:“……” 好大一条鱼。 但是…… 默默叹了一口气。 这只不能动。还是去揪别人的错处吧。 翟商幽怨地看一眼许烟杪。虽然知道许郎不是故意的,而且人家身上有神器,自己比不了,但事到临头,还是好嫉妒啊,可恶。 老皇帝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翟商是谁。发现想不起来才淡淡地说:“翟商举止不雅,流外。” 如果想的起来,或者有好感,或者有用处,这事就轻轻放过。 官场就是如此现实的地方。 ——换而言之,没有人能说这不是举荐,如果皇帝真的觉得你这个行为是质朴亲民,那你就能高升。如果不能,那就是皇帝不想要你。 到此刻,翟商心态已经放得很平和了,站起来,俯身一拜:“谢陛下恩典,臣心有愧,辜负陛下期望,此后难见天颜,唯望陛下长久安康。” 宦官又开始去念第二份匿名举荐:“臣举荐红阳侯之弟,窦丞相门生,无官之儒生——赵立,其有雄才大略,可建万世之安。” 这连许烟杪都听出不对劲了。 以老皇帝的性格,又是“红阳侯之弟”,又是“窦丞相门生”,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正 经的举荐。 窦丞相视线环视一圈,微微冷笑。 也不知道是被哪个政敌盯上了。 他压根没打算举荐自己那门生,而是想让他去参加射策甲科,以才华取胜,这样才会被陛下重用。 但现在…… 窦丞相和红阳侯对视一眼,彼此都知道对方心中所想。 ——一定要把这个人揪出来! 老皇帝将这些暗潮汹涌收进眼底,不动声色,既没有说召此人来殿前奏对,但也没有说彻底不用,只是示意宦官继续。 接下来那些举荐,有的是真的举荐,也有的心怀鬼胎,直让许烟杪看得眼花缭乱,心里直呼过瘾。 官场很可怕,但官场的热闹也是真的多。 比如说遥远的某处封地。 帝第三子——封号为“福” “➹(格格_党文学)➹” 带来情报的侍卫补充:“已经谋反结束,被抓了。” 福王顿住。 侍卫受到主子的眼神暗示,更加体贴地补充:“从开始谋反到被抓,听说才两个时辰。” 随后又细说了其谋反的手段。 福王:“……” 抚摸着心肝宝贝冰凉的皮肤,福王骂了一句:“又蠢又废物,是怎么有胆子谋反的。” 看了一眼侍卫,道:“你先下去——不,你去请刘长史过来。” “是。” 等侍卫退了下去,福王躬下身去,捧起人工引来的一汩清泉,泉水清澈冷冽,大白蛇噗通下水,摇摆着尾巴,溅起的水柱泼了福王一脸一身。 福王用袖子擦拭着满脸湿哒,水束从头发上条条往下流。 “大哥。”他笑道,好像才发觉一件新奇的事情:“原来,你是可以死的。” 你死了,非嫡子才有机会。 ——凡皇后所生,只有长子才能称为嫡子,其余男儿,不论母为皇后还是母为后妃,礼法上都应该称为庶子。 而福王,看称号就知道不是皇后生的。对于老皇帝而言,皇后的儿子当然要极为尊贵的封号,如秦、汉、唐,乃古之国名。至于非皇后所生,用“福”、“惠”、“瑞”这些封号,吉利就够了。 他之前虽然有过一些小心思,却从没想过夺嫡。对他来说,大哥的位置抢不走,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然而,济北王打破了那障目一叶—— 太子在皇帝心中的位置变不了,但,太子可以死。 刘长史赶过来时,福王已经用帕子擦去脸上泉水的痕迹。蛇宠在水中嬉戏,他就坐在岸边,对着刘长史下令:“长史,你偷偷前往京师,寻找一个名为许烟杪的侍中,他今年应当才十九。” 刘长史试探道:“确定是十九?” 福王知道他在想什么:“许侍中确实英雄出少年。” 刘长史简直难以控制脸上那股子惊意。 片刻后, 才问:“大王要我寻他作甚?” 福王笑了笑:“他刚当上侍中, 无甚底蕴,你去寻个自视甚高的士子,挑拨其去踩着这位少年英才往上爬,激起危机,让他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