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继而慢慢意识到什么,她些许迟疑地说: “姐姐?”这才多久,郁落怎么就哭了。 “......”郁落睫羽轻颤,丢脸地静默了片刻。 过了会儿,她才小声哽咽着辩解:“只是因为太久没看到你收我的礼物了......” 空气中短暂的安静。 祁颂悄悄勾了勾唇,配合地安慰道:“嗯,是这样的。” 郁落咬了下唇,“我们明明什么也没在做,但是审核员却将这里也标黄了。” 祁颂微怔,困惑地眨了下眼:“为什么?收礼物也不行么。” 郁落摇摇头:“我也不懂,还把接下来我哭的部分一起标了。” “......”祁颂只觉得无奈,亲了亲郁落的耳朵,“流泪都不行,那还能怎么办。” 即使会被锁,郁落的泪也停不下来,这是人类自然的生理本能,晋江怎么也能试图禁止呢? 那双漂亮的眼眸盈着雾,莹润的水珠在眼眶里晃晃悠悠,最终流下来。 明明再纯净不过了。 祁颂温柔又怜爱地吻着她的泪,“姐姐怎么这么爱哭......” 分外可怜的模样,完全不见平时撩她的那份大胆和从容。 “原来是纸老虎。”她在郁落耳畔轻笑着评价。 “你..... .” 郁落无可辩驳,只能恼羞成怒地轻推她。 以前谈恋爱时,这人向来是时而乖顺,时而如狼似虎。但是重逢后,祁颂纯情得如同19岁,以至于郁落还以为自己能掌握主动权。 可到底有过于深刻的肢体记忆作指引,到了见真章时,这人竟又恢复了以前的那种感觉。 甚至于,好像更娴熟了。 在落泪间,郁落无法思索更多。 那人待她如珍似宝,反复说着好喜欢她。 水雾缭绕的浴室里,玫瑰花逐渐被泡得软下去,好像再也承受不住水温。 郁落有些不愿继续逗留。想把自己准备的礼物捞起,试图带着逃跑。 可是浴缸只有这么大,花瓣又那么多,在祁颂的看守下,逃无可逃。 见她那委屈的模样,祁颂把人抱在怀里温声细语地哄。 “你自己送的礼物,怎么又要收回?” 她也委屈。 手轻拍着女人的背部,祁颂好笑地揶揄道:“姐姐之前还说别人送七朵花不算什么,怎么自己才送四朵就说不愿意了?” 某人将脑袋柔弱地埋在她的颈窝,装作听不见。 先前被郁落调戏得频频流鼻血的丢脸和局促,被撩拨得落荒而逃的场景历历在目,此刻岂有不“报复”回去的道理。 祁颂边温柔地哄着人,仿佛乖巧顺从得会听对方的每一句话,却边将玫瑰捞起。 郁落不愿再送,她便自己讨要。 - “姐姐?” 浴缸仍然浸泡着玫瑰,郁落精心为祁颂准备的礼物被细细地呵护。 但是郁落却不理祁颂了。 怀里女人倒在自己的肩头,再无动静。 祁颂心头一惊,瞬间将注意力从玫瑰中转移,垂首仔细察看郁落的情况。 女人的面容纯净而安稳,睫羽乖巧地闭合着,唇瓣微抿,呼吸均匀平稳。 ......原来是睡着了。 祁颂心里的石头缓缓落地。 她把人抱紧了些,珍惜地吻了吻郁落的额头,独自在余韵里依依不舍地静默片刻。 “这就困了......都没看着我好好对待礼物。” 想到什么,祁颂眸里浮起一点茫然:“以前真的有送过七朵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