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轻女人大衣的口袋,听到快速跑动时略重的脚步和发促的呼吸,听到楼道门被用力推开、又自然阖上的轻微撞响。 所有的一切,只是为了奔向她而已。 郁落在震颤的心情里慢了好几拍才回神,随即立刻转身冲到房门口,期间脚下不慎绊得踉跄也浑不在意。 打开房门,熟悉得刻进骨髓的轮廓映入眼帘。 呼吸抖了下,她赤足踩在地板,几步撞进面前朝思暮想的怀抱,踮脚勾住祁颂的脖颈,用力抱紧她。 “祁颂。”她哽咽着低喊。 祁颂的大衣带着被山风吹刮的凉意,而郁落只穿了薄薄的睡衣,身体相贴免不了冻得哆嗦,但她手上丝毫没松。 “姐姐,姐姐......” 祁颂回以同样的热情,手臂揽在她的腰间,先在她唇上用力贴了一下,又垂首将脸颊埋在她的颈窝里,迫不及待地呼吸了几口。 山区的酒店条件不好,走廊墙壁斑驳,灯光幽暗,暖气也不足。 可眼下的拥抱明净温暖,照亮心头每一隅。 祁颂确实是个笨蛋。往返总共近三十小时的路程,就为了见她三个小时。 两人没做更多的事,只是窝在被子里相拥接吻,在对方的体温和味道中寻找心安。 “姐姐,我打算这样忙到22岁,就开始渐渐慢下来。” 祁颂说。 她和郁落都有较强的事业心,娱乐圈更是快节奏之地,一旦歇息,就可能被大片后浪盖过。现在正是发展最迅猛的时候,机不可失,需要趁势而前。 所以眼下的忙碌身不由己。 但她出名早,等到22岁时应该已经积累了一定的资本和底气,让她可以开始从容地对工作进行取舍。 “现在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 祁颂说,“一个月都不能见你一面,我有时候会忽然找不到忙碌的意义,感觉心里很空。” 郁落轻揉她的发顶,柔声说:“那我们就这样约定。等你22岁,我们一起放慢节奏,把更多时间留给彼此。” “嗯。”祁颂有些开心地吻了吻她的脸颊。 “对了,姐姐你是不是最近又生病了?”她仔细观察女人的面容,“感觉比视频里瘦了不少。” 郁落轻描淡写:“前几天感冒了——” 她的话断在口头,有人的手从她的睡衣尾部探入,温柔地胡作非为起来。 郁落垂眸,抿唇隐忍喘息。 祁颂探索一番,缓缓收回手,抱着人失落地说:“你消瘦了好多。” 腰细得感觉一掐就能断。 空气一时陷入静默,郁落想说点什么安慰对方,忽然感觉耳朵被咬了一下。 便听祁颂下一秒叹息:“我等不了了。” “22岁有些远......过些日子,你能不能留出一小段完整的时间给我?” - 那是恋爱即将两周年的时候,祁颂为郁落在D市购置的海景别墅已经可以入住。 在事业巅峰期,她们叛逆地短暂搁置工作,去D市休假生活一阵。 那里很美,温暖而开阔,蓝天碧海之下,有种格外放松的自由。 没有工作侵扰,她们在自己的家中看海,接吻,做/爱。手牵手在海边兜风散步,因寻到一枚漂亮的贝壳而一同欢喜。 她们在巨石有了大胆的缠/绵,后来又一起体验了一场假面舞会,沉醉在对方裙摆飞扬的弧度中。 舞会散场,她们在游轮船舱里接吻,郁落被抱坐在洗手台上,承受祁颂的热情。 这场短暂的出逃即将结束,明天一早,她们又要再度回到奔忙里。 祁颂摩挲着女人的脸颊,在这些日子的休息和调养下,郁落的身体状态肉眼可见地变好。 “姐姐,我们明年秋天还可以再来一次么?今天太幸福,想到明天一早就要各奔东西,感觉好舍不得......” 郁落的手搭在她肩头,喘息间答应道:“嗯,正好明年秋天时你已经22岁,我们可以来住更久。” 唇分,她闭眼窝在祁颂颈侧休息。 轻笑着呢喃道:“我真的好喜欢今天。” “巨石边海上的粉色霞光很浪漫, 晚上假面舞会的音乐也很柔美。” “甚至感觉守着这份回忆, 就能捱过很久的等待。” 此时,她口中的等待只是接下来工作忙碌之际无法见面的日夜。“明年秋天”也如此唾手可得,约定设立在不远的一年后,于时光中酿起无边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