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老臣觉得,秦王殿下或许只是一时之怒,并不会和陛下真的刀兵相向,用武力来强行逼迫陛下退位。” 作为大奉的宗正老臣,姬琨神色十分纠结:“陛下和秦王殿下是亲叔侄,我们都是姬姓宗室,秦王殿下绝不会做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老臣愿意豁出去这张老脸,拼了自己的老命,去秦王府对秦王殿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去说服秦王殿下安心守臣子之道,继续忠心为陛下效力,替扫清各地心怀鬼胎的藩镇,并攻灭敌国,重振大奉!” “宗正糊涂啊!” 听着姬琨的话,身穿一身紫袍的御史台御史少丞杨继盛立刻大吼出声。这位大胡子的猛男,双眼通红的直视着姬琨:“秦王狼子野心,此刻早已是人尽皆知。在这太和殿前,他便敢不尊陛下的直接逼宫,并带着文武百官扬长而去,事已至此这哪里还有什么缓和的余地?” “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便是想办法灭杀秦王,维护陛下的权威。” “否则我们再怀有侥幸之心,等秦王一旦动手,那我们便都会死无葬身之地!”杨继盛神色凝重万分:“我们死了也倒罢了,但是陛下一但出事,那大奉便会彻底完了!” “真要这样,我们就死了,又何面目见列祖列宗于地下!?” “这,这,这。” 在杨继盛的一番呵斥下,姬琨更是脸色苍白,犹豫了半天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毕竟事已至此,姬琨纵然不想承认,但也无法反驳。 “毕竟是血缘皇亲,事情或许还没到毕竟兵戎战起的地步。”姬琨紧咬着牙关:“再想想办法,或许秦王会妥协的。” “宗正,您就不要在异想天开,自己骗自己了。” 这时一位紫袍大臣,也就是礼部侍郎张居正缓缓开口:“他秦王已经毫不客气的让姬封刺杀了陇南王,要不是林公公抓住机会,在他没有反应过来时斩了姬封,并控制了禁军左营的飞熊军和虎卫军,又让天雄军和其它两军暂且各怀鬼胎的中立。” “那现在,秦王便不是在朝堂上大放厥词的威逼陛下,而是直接带着十万禁军入京,烧杀抢掠的逼陛下退位了!” “你现在把陛下的安危,寄托在这秦王的仁慈上,这就是幼稚!” 说着,张居正向女帝重重一躬:“臣请陛下做好离京准备,事到万不得已时,请陛下离开京城,前往中原洛阳或汴京,召集各地勤王大军,再杀入关中,灭掉秦王,重整河山!” “林公公。” 张居正又严肃的看向林逸晨:“潼关可否还在你手中,驻扎在两万潼关的两万边军,现在可还能信任?” “在,可!” 林逸晨微微颌首,以几个字痛快的回答了张居正。毕竟随着陇南王的死,在陈玉成也被他降服后,潼关的二万边军根本就没有反叛的可能。 有陇南王的仇摆在眼前,他们不可能投降秦王! 至于潼关知府和原有的潼关守军,这就更无所谓了。有这两万陇南王驻扎在潼关,他们之中就算有一些别用有心的人,或者秦王旧部,但也休想献关投降! “这是退路。” 张居正闻言长松了一口气:“万不得已时,便由林公公和李晟李将军率领二千神策卫,以及三千虎贲卫护送陛下,由朱雀门出城,直接奔向潼关,前往中原!” “张大人的计策虽好,但是也有一个破绽。” 这时,留下七人中的最后一人,也是官位最低的一位绿袍大臣,刑部员外郎司马承缓缓开口:“这个破绽一旦被地方抓住,陛下可就有性命之忧了!” “司马大人,有话直说,不要卖关子!” 性格暴躁的杨继盛神色凝重,严肃无比的看着司马承:“现在不是卖弄才学计谋的时候,我们必须要想办法,助陛下脱困!” “杨大人。” 年轻帅气的司马承向杨继盛微微一躬:“微臣的意思是,中原镇臣中的汴京朱全忠,洛阳张弘范可不一定会真的忠心效忠陛下。” “一旦他们心怀鬼胎,轻则不救助陛下,重则则会对陛下不利!” 司马承深吸一口气:“陛下在长安,还可以暂且稳住各地局势,让他们只是暗中的听调不听宣。一旦陛下离开长安,各地镇臣,以及燕王、晋王等藩王会不会再忠于陛下,那可就没准了。” “请陛下和诸位不要忘记,前朝末帝在被篡位权臣赶出京城后,也曾到中原和三晋招兵买马,号召各地藩王和镇臣勤王,但结果呢?” “来者寥寥无几,总共也不过是聚集了五万兵马的乌合之众,被权臣带兵是一战破灭,末帝最后也死